海水本來隻是一團死物,即便是不斷流動的活水本身也隻能算是一團死物,因為大自然或者認為的力量在進行一些無意識的運動罷了。但是組成海水的那一滴滴水卻完全海水死物的。

所以,即便是以精神或者神識去探查,也應當隻能感覺到組成水的本質東西而已。可是堯離這一番查探卻發現這落下來的水中,有了一些似乎活著的東西,這水,似乎已經不是單純的水了。

堯離想起那老頭兒心胸有成竹的樣子,知道這水裏麵隻怕讓這老頭兒動了手腳,若是繼續這麼下去,自己認為創造的扭轉敗局的條件隻怕就會慢慢被這水給消耗殆盡,自己盡管可以源源不斷的以元氣再創作出同樣的結界,可是,既然被破解了,就表示有破綻,有破綻就必定會被人家抓住,當作進攻的弱點。

所以,堯離馬上就改變了策略。不能被動的等著挨打,而是要主動的出擊。反正你如今僅僅隻是能慢慢的消耗我的結界,我就不再給你將此作為我的弱點而進攻的機會;要杜絕這個機會,我就先把你打倒好了。

所以,堯離調整一下水幕結界,立時又向著老頭兒的方向飛了過去。

本來老頭兒見自己的策略已經小有成就,也打算一鼓作氣的將那水幕結界先破壞掉,再對那可惡的家夥進行進攻的。可是那家夥竟然徑自又打算靠攏過來做近身戰。

老頭兒也是以肉身強度和力量為長的,即便不如堯離,卻又多了幾千年的修為在其中,所以綜合起來倒是比堯離還要強上幾分的,所以,老頭兒其實並不怕堯離這種近身戰。相反,老頭兒見這家夥多次以身體優勢來追逐自己,也想挫一挫對方的銳氣。

所以,老頭兒竟然也同堯離一樣,也是從對麵的方向,飛快的向堯離的方向飛了過來。同時,身上也有一個巨大的水幕結界。

從陸慶這裏看去,就是兩個被囊括在兩個透明的大球中的家夥正在向對方飛去,而且眼見就要撞上了。

他們這是同歸於盡的打法麼?

陸慶瞪大了眼睛,綱鱷也使勁的攥了攥陸慶的衣襟,顯然也是緊張到了極點。

這打鬥中的兩人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這觀戰的兩位卻已經心都提到嗓子眼處了。

這兩個家夥顯然身體強度都非常好,而且如此的高速和力度對撞,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呢……

陸慶都有些不敢看了。

堯離見對方竟然敢直接對撞過來,心中的戰意大起,完全沒有退讓的想法,反而加快了速度;老頭兒雖然也以同樣的方式對撞過來,其實他心裏卻沒打算真的撞上的,從內心裏說,兩個如此實力的人這這種情況下對撞一下,不僅雙方彼此會受傷,這周圍環境也必定會受到重創。

所以,老頭兒以為這堯離必定會比開自己的鋒芒,改變進攻的方向和方式的。

可是,沒想到對方不僅沒有改變方向的意思,反而加快了速度。這……是真的要同自己弄到兩敗俱傷嗎?

老頭兒突然有些後悔起來,怎麼同這莽家夥給對上了呢,用別的方式自己並不是不能取勝,幹嘛爭這一時之氣,弱是真的撞上了,這結果……真的不可想象啊。

這回,不止是旁觀的兩人提起了心,就連這戰鬥中的兩人也都各有心思,一個是戰意昂昂,一個是後悔自己的莽撞。

眼看二人的距離已經近在咫尺,可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陸慶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恐怖爆炸聲音並沒有出現,這麼說,爆炸並沒有發生。陸慶難以置信的睜開了雙眼,原本快要對撞上的兩個人正淩空對立著,隻不過,就停在相隔不到一米的地方。

陸慶想不到這兩個人這樣的速度下都能控製著停下來,不由得對兩人都多了一份敬佩之心。

可是,麵對麵站著的兩個人,本來下一秒就能對撞上的兩個人,此刻就那麼靜靜的相對站著,無言的站著。實情並不是陸慶想象中的那樣,這樣的速度下,他們自己是停不下來的,至少堯離是沒有想過停下來的。

他們如今停了下來,並不是他們自己做的,而是被人給定身在了原處。就是說如今兩人想後退幾步都無法動彈;不,不止是無法動彈,就是連發聲都發不出來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米左右,別說對方的鼻子眼睛都看得清楚,就連那牙齒縫有多大都能看的明明白白。兩人都是不滿的瞪著對方。堯離還好,身上隻是被淋濕了一次又一次,卻沒有什麼別的損傷,那老頭兒就可憐了,之前被那火給燎了半邊,如今還是一半白,一半黑呢,看著倒是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