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道儒兩門的人還是在中丘國停留了下來,開始了同墨城的對峙。沒有生活必需品,就從中原運送過來。反正道儒兩門是做好了要同墨門長期作戰的準備。
至於墨門眾人龜縮進墨城之內,道儒兩門卻是毫無辦法。說來這墨城也奇怪,整個中天山,數十座山峰連綿而起,長達幾百裏,可是一道外城門就無法進入。先不說破牆而入的基本法子行不通,就連他們想直接飛過外牆進入城內都沒有絲毫辦法。
中丘國的護城大陣在道儒兩門的配合下,完全沒有起到作用就被破壞殆盡,也讓整個中丘國迅速淪陷道儒兩門之手。可是這外城牆上空的陣法就有些奇怪了,不管是儒門的筆法春秋,還是道門那些八卦破解之法,都毫無辦法。這外城牆之上,不是單純的陣法,而是實實在在的結界和陣法衍生的。道門儒門也有不少能力高超者,一時之間卻也破解不得。
於是,這道儒兩門同墨門的鬥爭三年來一直持續著。
墨門自然很鬱悶,好不容易在這海外尋得的一處仙山,根本已經是不會出現在道儒兩門眼前了,自然也說不上有什麼利益衝突了。可是如今,這道儒兩門卻長途跋涉而來,非得對他們再一次進行攻擊;還策反了墨門中的墨俠一脈……這墨門如何不鬱悶至極。更無奈的是,墨門準備了幾千年,建立的中丘國,在道儒兩門麵前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最後能依賴的仍舊是墨城。
墨門中的高層無比鬱悶,隻能安排墨門中人在內城牆處駐守,卻下令不得出去同道儒兩門中人進行戰事。如今墨門並無把握能對付得了外麵的道儒兩門中人。這本來也是好意,是出於對墨門中人的保護。至於普通的中丘國城民,有專門的山頭安置,又沒有缺衣少食,除了住處有所變化,其他生活真的沒有半點變化。
但是也有不少人心中不自在的很,比如莫是非墨黃叟之流。因為陸慶的失蹤,他們本來就恨極了這道儒兩門中的人,雖然墨門的當家如今不許他們出去生事,可是以他們這幾位的實力,進出都是毫無困難的。即便不是為了對付道儒兩門之人,就單單說要尋找陸慶這個借口一出,墨門的當家也拒絕不得,隻好同意了墨黃叟和莫是非的這行為;但是因為巧工堂的特殊性,墨門的當家卻是嚴令,除了墨黃叟,其餘巧工堂者不得出墨城半步;更有墨青青也同樣拿陸慶做了借口,隻說是自己徒弟的未婚夫婿,自己徒弟擔憂,自己卻不能放心放她出來,隻好這師傅代而為之了……於是,墨青青也是時不時的就會出去對道儒兩門進行偷襲一二,又因為墨青青使的弓弩,原本擅於遠程傷人,竟是讓她時不時的虐殺幾個道儒兩門之內的高手。
現如今,道儒兩門比較忌憚的就是這墨青青了,那莫是非同墨黃叟雖然能力不錯,特別是黃老頭身形較小,經常無法提防,但是比起墨青青的威脅來,根本不值一提。
至於墨門中其他的高手,雖然不曾稟告於當家的,卻是經常偷偷的出去進行偷襲。這道儒兩門中人得了教訓,也不敢輕易落單了,情況才好了許多。墨門中人也有些許折損,數目雖然不多,卻盡是精英。墨門痛惜不已,自然更加嚴厲的禁令門人不得擅出。
道儒兩門的人就更鬱悶了。兩門皆是傾巢而出,補給完全靠從中原運回來的,這些修道者們雖說所需的物資可以不像凡人那般,卻也是同樣的不能中斷。他們更需要的,不是食物,而是修行用的丹藥靈石之類的。這些東西比食物更為難尋,往日裏,他們在外還能自己想法子尋些來,如今到了中丘國,完全靠調度,哪裏夠用。雖然說,最初的打算就是長期作戰,可是如今進不了墨城,還時不時的被墨門出來的人偷襲。論實力,他們原本就強上幾倍不止,如今人家龜縮在墨城之內,他們完全突破不進去。一天兩天倒是無所謂,一個月兩個月也是能忍受的,可是如今兩三年過去了,同最初進攻時沒什麼區別,這些人就有些浮躁起來了。
修行所需的物資補給完全跟不上他們的消耗速度,很多人已經開始動用自己的私藏了,可是結果仍舊遙遙無期。幸好道儒兩門的製度嚴明,這些人即使心中有了殆意,卻仍舊聽從調度,不曾掉以輕心。
因為道儒兩門這一次攻打墨門,就想必須一次性徹底解決。而這一次的目的,並不完全意在滅殺墨門,另有一更嚴密的任務,就是在墨門中尋找一件東西。當然,這項任務,並不是所有的參與者都知道的,這密令隻在高層中心知肚明,是絕對不會告訴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