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就是這樣的,看來你真認得那蟲子。在離開那石室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那蟲子的背上確實有金色斑點,其它部位因光線太暗卻是看不大清楚。我當時隻把玉芯的屍體抱到外室,然後把內室的石門關上了。當夜我連夜出山,不眠不休趕了兩天兩夜路後回到局裏。我在路上想到這串手珠前後作用太過怪異,我自己都難以自圓其說,在局裏上報時就沒有涉及到那東西上麵。局裏聽說了此事後甚為震驚,特別是一下死去四人。在那個小事做大,大事上天的時代裏,一次死四人不啻於受到一次特務攻擊。於是局裏請示省裏,省裏指示市裏,一個排的戰士,以及公安局裏刑偵人員,整整三卡車的人,在我回局裏的三天後直撲那個小山穀。結果就是如你說的那樣,那個碎掉的玉石處隻留了些灰燼,那些殺人蟲子無影無蹤。如果不是發現了一些玉石玉器,被當作文物收入文物館裏,局裏領導借機大肆誇功。否則就以我這謊報軍情的事,就把我給斃了。”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收著那串手珠,多方查探,就是弄不懂為何會出現那種前後殊異的情況。難道,真是因為玉芯冥冥中幫我逃出生天?”老爺子慨歎道。
誠心子此時卻在為那消散成灰塵的靈眼之泉而可惜。
至於秦玉芯及那手珠的事,自己倒能解說得清楚。
秦玉芯臨死精氣外泄,含著精氣的一口鮮血噴上那手珠法寶,然後法寶被她滴血認主。手上的物品突然與她有了血脈相連的感覺,她這樣一個凡人不被嚇死才怪。
然後手珠掉落地上。
這類修士用法寶本就嬌貴,就是修士們都是用時從儲物袋或空間裝備裏取出,用後馬上放回,怎麼經得起這麼跌落石板之上?是以手珠一落到地上,珠上玉殼應聲破碎,玉殼上刻的陣法破去,那法寶手珠又回複了成了串沉香木手珠。不過也幸好那手珠破去表麵玉殼,積鬱千年的香樟之氣連那噬金蜂也不得不敬而遠之。
最後積鬱的香樟之氣揮發幹淨,自是沒有了初始之時的功效,連蚊蟲都不懼於它了。
至於那些噬金蜂,應是千年前進入了休眠狀態。而後支持法陣的天魔石靈氣用盡,法陣破去,這座修士洞府也就成了一荒洞。
直到考察隊開啟洞府,用自己的精血之氣喚醒了這些噬金蜂。而後李大為臨死擊破靈眼之泉,斷了噬金蜂的靈氣來源。這些噬金蜂本依靠靈氣而生,這次卻是未及進入休眠狀態,洞內的靈氣即消散得幹幹淨淨,當下隻得鑽入地下,進入地脈之中。那靈眼之泉,亦是因擊碎後靈氣很快失去,化作了飛灰。
不過現在麵對眼前的幾個凡人,這些修士之事於他們是不可思議的,說了出來也可能隻會被認為是牽強附會的鬼扯。當下蕭逸雲揀了些他們能理解的話,一陣或許可能應該如此的話,跟著眾人一通猜測了一番。
倒是那噬金蜂,自己二師父曾說過這東西本是稀罕之物,不知何故竟會出現在離峨嵋金頂千裏之遙的首陽山中。這噬金蜂是否與二師父的噬金蜂同根同源?就老爺子所說來看,這修士洞府的主人絕不是本門之人。玄天門遠在東方,況且如果是本門之人的話,應有聚靈陣與靈眼之泉同用。隻要靈眼之泉靈力未盡,法陣就可不破。有靈眼之泉存在,老爺子等人能否找到洞府尚存疑問,更不用說進入洞府之中了。
而且此洞主人應該是暫時離開此洞,結果一去未歸而至洞府荒廢之故。否則也不會是靈藥枯萎,靈泉空廢了。至於如果是修士元嬰飛升得成正果,則靈泉早已放入儲物袋或空間裝備之中,靈藥也收入袋中靜待後來有緣之士。修士對世間靈物最是尊敬,絕無可能行此暴殮天物之事。
隻是不知,那靈眼之泉已毀,何以現在那山穀之中,卻又有什麼東西值得出動老大他們的小隊。難道那裏出現的不是噬金蜂,而是另有其它東西?蕭逸雲此時也對那山穀中的東西陷入了迷糊之中。
其後眾人追問誠心子那噬金蜂及奇怪玉石的事,誠心子隻是推說自己好像記得以前看過本什麼書,那裏麵有這種東西的介紹敷衍了過去。
蕭逸雲突然想起,老爺子說那石室之中,他們發現了數支數籌,不由得連身追問那些數籌的去處。根據自己的了解,現在這個世界的人,已將修士用玉簡當成凡人界的玉質數籌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