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昊天宗的人。”
周圍的飯桌上的人在聽到“昊天宗”這個金字招牌之後,都是一臉忌憚的看過去。
在元國,誰不知道,昊天宗勢力之大,完全可以叫板元國皇室,在元國之中,昊天宗可謂是如日中天,極少有人惹得起。
“那小子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在昊天宗弟子們前麵不改色,而且還敢放出如此狠話?”
“就算是元國的皇室,見到昊天宗的人,都是要禮讓三分,我看那小子分明是想死得快一點。”
“那袁朗在昊天宗的年輕一輩中,也是比較出名的存在,年僅十八歲,修為已經無限接近脈輪境,是個難得的天才人物。”
“那小子竟敢殺了袁朗的弟弟,可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
酒樓之中的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心中震驚那白衣少年膽量的同時,眼中也是流露出幾分憐憫之色。
在他們看來,今日那白衣少年,絕對要躺著出去。
“袁少俠,還望你賣老夫一個麵子,不要在這裏鬧出太大的動靜。”
也正是在這時,一名佝僂著身子,白發蒼蒼的老者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然而他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晦澀的氣息,正是這座酒樓的管事人。
“前輩,今日袁朗多有得罪,若是今日你們酒樓有什麼損失,我袁朗都一力承擔。”
袁朗禮貌性的朝著那名朝著微微抱拳道。
昊天宗名聲在外,袁朗雖然年輕,但做事還是講究分寸的,至少,不能給昊天宗抹黑。
白發老者眉頭微微皺了下,並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他這個態度,也算是默認了袁朗接下來的行為。
他可不想因為一個無名的少年和一個髒兮兮,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和尚,而得罪昊天宗這尊龐然大物。
此時的無心,卻是麵無表情的扣動著手中的玉佛珠,口中念念有詞,從表麵上看,還真看不出喜怒。
“無心,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我不想連累你,你還是快些離開,我們有機會再見。”
“月施主,你說的話就有點不對了,你救了小僧一名,而且還請小僧吃飯,在小僧的心裏,早已經把月施主當做朋友。”
“師尊他老人家從小就教導小僧,朋友之間,就應該肝膽相照,推誠相見,總之一句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小僧今日就算是死,也不會棄朋友於危難間而不顧。”
無心口念佛號,一臉真誠的道,使得周圍之人都是忍不住暗自點頭,這少年和尚,還算有點義氣。
“無心,你這話很對我的胃口,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
月無缺朗笑一聲,拍了拍無心的肩膀,隻是有點懷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樣的話,真是無心師尊教他的?
不過,無心此番的選擇倒是讓月無缺心中趟過一道暖流,所謂患難見真情,無心縱然不是什麼正經和尚,卻值得月無缺用心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