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李,你在生物基因學上的天賦簡直就像畫板前的阿道夫席勒!等我們這項研究被證實後,恐怕今後圖書館裏至少有一半記錄羅伯特.達爾文的書籍會變成記錄你的!”一位儒雅俊朗的亞裔白袍科學家旁,紅發紅鼻頭的歐洲科學家毫不吝惜自己的讚美。可這位整個研究室內最年輕也是最帥氣的科學家卻不以為意,無喜無悲的說“我的朋友,你知不知道在我的家鄉用一個早死的人去形容別人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
席勒確實是被最多人認為從古至今最有天賦的畫家,可他不到三十歲就死於一場人類史上殺人最多的傳染病——西班牙大流感。這場流感帶走了至少四千萬生命,而當時地球人口還不到二十億。使地球人口直接削減了百分之五。
“管他呢,如果能像達爾文那樣被所有人記住,被寫進史冊,被畫成畫像編進教科書。我寧願我的生命就停留在這一刻”紅發科學家的臉上控製不住的狂熱,捂著心髒像在對什麼宣誓一樣“噢!李,你知道嗎,我此刻甚至感覺到我的心跳正在慢慢停止跳動,回歸於萬物未曾生長前的平靜,我看見諾亞方舟,我看見耶和華在召喚。”
“我知道你是太開心了,毫不誇張的說,我們這次的研究成果足矣包攬未來五年之內包括諾貝爾在內的所有生物學獎項。”李的那張鮮有表情的英俊臉龐上出現了笑容。可他卻發現對麵這個和他同為項目負責人的紅發科學家的瞳孔正在一點點的渙散再渙散。作為世界上最頂尖的生物學家他馬上意識到了什麼情況,於是準備起身去角落的醫療箱去拿某種藥劑。
可他發現他已經失去了從椅子上站立的能力了。紅發科學家最終還是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呼吸,死後雙眼空洞的望著李,仿佛從李的位置看到了呼喚他的真神天主。
與此同時,研究室內不管是在交談的,記錄的,敲數據的還是準備慶祝的。已經全都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李也不例外,由於年輕的關係他比別人多撐了幾秒,不過也就是幾秒而已。臨死前他看見一支帶著防毒麵具的軍隊進來,帶走了他們所有的數據與實驗成品,帶領他們進來的隊長還用李的白大褂擦了擦鞋麵,輕蔑的說“就這群智商卓絕的科學們死了都不會想到,他們的國家早就拋棄了他們了,還想著名垂青史呢,這下好了,不光他們,就連他們的家人親友,也不會有人記得了。”
不甘憤怒委屈羞辱,李的心裏百感交集,可他連動一動小指頭都不能做到。隻能感覺生命力在身體裏一點一點消逝。
可誰也沒想到,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咬破了後槽牙的一個膠囊,膠囊的液體瞬間汽化。釋放出藍色又迅速無色的氣體。
兩分鍾後,研究室內所有研究員重新站起。研究室內槍聲不斷。
又過了五分鍾,最後一聲槍聲停止,研究室內隻剩下越來越大的咀嚼聲和撕裂聲。
“西班牙大流感嗎,嗬”這是李最後的一句心聲“我要你們全都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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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梁。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梁。可意外的是,他的上梁,也就是他爸,十分的正。一輩子老老實實兢兢業業的做著自己的本分工作。但是卻生出了他這麼一個歪成了“之”字型的兒子。從小好吃懶做,憑借著一張嘴,從小就有源源不斷的零花錢。也是憑著這張嘴,把自己吃成了一個快二百斤的大胖子。不過長得還是不錯,上學的時候也騙了不少懵懂的小女生親個嘴什麼的,不過並沒有什麼卵用,一胖毀所有。整體來說,他現在就處在一個渾渾噩噩的狀態,學是不上了,也沒有單位樂意要。有過不少打架的前科,再加上讓學校開除。讓老房是愁白了頭。好在房梁家庭狀況還不錯,不缺這一人賺錢,除了父母不斷嘮嘮叨叨,日子還是很滋潤的。
不過客觀一點,房梁唯一的一個特大就是孝順。百善孝為先嘛,他到現在還不要臉的認為,因為孝順,所以後麵禮義廉恥什麼的有點應有盡有。其實在他自己看來,孝順是傳承,你爸對你爺怎麼樣,你就對你爸怎麼樣。前麵說到,他爸很正,我也就僅僅遺傳了我爸這麼一點優點。
所以,他現在在醫院照看奶奶,這也就是故事的開端。
奶奶是因為呼吸困難才住的院。其實任何人看來就是抽煙太多了抽的。被分在了“呼吸與危重症”區域。顧名思義,這間病房除了奶奶這種喘氣費勁沒有別的大毛病的,還有不少重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