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杯小姐兩三句話就說到了最重要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人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通訊手段。房梁一行人在醫院最開始看到的電視是自救輪播,後來就變成了雪花台。車載收音機他也使用過,是嘩嘩的忙音。可是連忙音和雪花台都沒有了,這就說明一切通訊信號都不再發射了,最起碼是泰津市的所有通訊信號都不再發射了。手機無服務這件事早就確定了。假設我國軍方真的有某種通訊方式使得部隊之間傳達命令相互溝通,但是駕校裏的這位副所長是怎麼得知救援將至的消息的?
所以結論隻能是,政府或許存在。但是已知救援缺肯定不存在。
等房梁把這一切給其他人分析完。王進民馬上反問房梁“那麼為什麼這個副局長要這兩天散出有救援的消息呢,等過兩天救援還沒來他怎麼辦?”
“或許他根本就不需要救援呢?這兩天不少承受不了勞作壓力和監督組暴打的青壯年得知救援的消息都紛紛宣布誓死跟隨他們的領導,甚至不少漂亮女孩兒主婦跟那些官員上床,這種事是瞞不住的,等政府人員真的來了這位副所長不會被處理嗎?我國可沒有什麼特別情況特別對待的這種規定。”房梁摸了摸下巴開始思考,盡管他真的很聰明,但是他根本不了解高高在上的國家到底有多大的能量,甚至說他連軍事迷都不是,根本不知道外麵有多少傑叔叔那樣的加強型喪屍,也不知道我國軍人標配的步槍手槍能不能擊穿他們的顱骨。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甚至連吃東西的動作都停止了——這無疑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如果救援真的存在的話,哪怕在這的日子苦一點累一點沒有尊嚴一點,也都還能忍受,畢竟房梁手中還有不少“存糧”。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就嚴重了,盡管駕校內有果樹和耕地,但駕校畢竟是駕校,相對而言作物隻是一小部分的。食物肯定有吃完的時候,光靠作物根本無法養活這七八百人。等真到了彈盡糧絕的那一天,父母老人怎麼辦,金杯小姐會不會為了活命屈身於那些領導身下?
房梁好像做出了什麼決定似的,從床下拿出了一個“armani”手提袋,當然裏邊並不可能是什麼奢侈品。而且拿出了一瓶五糧液,一條中華煙和一遝遝百元大鈔。
“這樣,爸,你通過李校長向這個副所長行賄,就說等出去了你需要多批幾十個考試名額,並且在這裏多關照關照咱們。”房梁把所有東西都扔給老房,又拿出五六盒散裝中華煙說“這些給李校長當好處。”
煙酒屬於消耗品,大多數掌握在領導組的手裏。可領導組手裏煙酒的來源都是這駕校的小賣部小超市,根本不可能有房梁手裏的這些“好貨”。
“送禮送條煙送瓶酒就完了,送這麼多錢幹啥,再說這麼多錢你從別的教練手裏買考試名額都可以了,再說咱家根本也不缺考試名額。”何慧珍一臉心疼,看著桌上足有五十萬的現金對房梁說。她不是沒見過這麼多錢,而且覺得救援早晚都會來,這麼多錢回去能彌補不少災難帶來的經濟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