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房梁沒有功夫思考魯魯此時正在思考什麼,他隻是覺得終於能不再顛簸喘口氣了,不止是房梁所有人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尤其是中巴車上的幾個人,中巴車推走擋路車時發出的震動和聲響簡直是乘客的噩夢。有些暈車的金杯小姐直接下車吐了出來。就連身體素質非常好的胡海河都不住幹嘔。
奔馳車的情況就要好很多,畢竟有中巴車開路,再加上老房二十多年駕齡的車技,哪怕走走停停,也沒讓兩位老人的情況繼續惡化。
結果證明他們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尤其是快一個月沒接觸過洗發水沐浴露的幾位女性,就連平時最低調的金杯都歡呼著把她覺得好的護理產品往車上搬。其他人就更不用說,房梁甚至看到郭曉佳在油罐旁邊藏了一盒岡本。。。
這真是極其難得的休憩時刻,哪怕門外的喪屍在梆梆梆的敲著推土刀,這裏的空氣也不是很好聞,但是房梁再也不用擔心嘴邊的油光被人發現,老房也不必害怕濃鬱的酒香讓別人聞見。和王進民兩人對起了杯,交流起了原來想買的車型和早些年創業的辛酸。文若也拉著金杯討論著哪個牌子沐浴露的味道好聞,哪個牌子的洗發水護發素對頭發好。
啊,和諧一片啊。
無所事事的房梁最後選擇了看胡海河擦槍,就想他這個辦事一絲不苟的性格一樣,他擦起槍來也是一絲不苟。房梁沒想和他交流,其實是想不到兩人有任何的共同語言。如果說情商這個東西真的能用數值體現的話,那麼胡海河的情商怕是比房梁的戰鬥力還要低。
“小同誌,你打算明天怎麼把王先生的妻子營救出來。”還是胡海河先開口了,他覺得房梁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讓他有點毛毛的。
“叫我梁子吧,我叫你一聲胡哥。”胡海河的年紀在三十左右,比房梁大十歲,比老房又小十歲。處於一個“叔”和“哥”的尷尬區間。為了使兩人不那麼生分,房梁還是選擇了“胡哥”這個稱呼,而且他知道胡海河也不會在意這些。不過他見胡海河在和他說正事兒,他就正了正坐姿,使自己更加嚴肅一些,說到“我還沒想好具體的計劃,畢竟地形還是喪屍的分布我們都不是很清楚。”房梁回答的很真誠,之前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逃離這個鬼地方,根本沒有想過胡海河提的這個問題。
“我發現這些東西會被聲音和溫度吸引,根本沒有視力,所以我們要想營救北邊的幼兒園,可以在南邊的適當地方弄出聲響,盡可能的分散這些喪屍,讓我們的先遣部隊任務輕一點。然後我們兩輛車兵分兩路,一輛車負責開進幼兒園,我建議是那輛奔馳車,中巴車盡管堅固,但是速度卻是一個大問題。因為我們事先分散了大部分喪屍,就不需要大馬力開路。另一個人開著中巴車通出我們要出逃的道路,去接應咱們。”
胡海河一口氣說完了他的整個計劃,房梁直愣愣的看著胡海河不出聲。因為胡海河說的簡直太好了,房梁覺得給自己半天的時間都理不清這麼有效有序有可行性的計劃,房梁一開始確實是想帶著王進民胡海河開著中巴車往幼兒園裏衝。讓老房帶著其他人先走的。一時間房梁對這個軍人氣質十足的警察刮目相看。
不過轉念一想房梁也釋然。胡海河畢竟是從萬千考生中選拔進的警校,又是從萬千警校畢業生中選拔出來的正式警察,他在學校肯定是上過軍事課的。而且就算胡海河很死板很不好溝通,也不影響他這個人很聰明很有策劃能力,這和情商低根本不矛盾。想到這裏,房梁對胡海河比了個大拇指,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補充說“而且中巴車隻能王叔開,第一個是咱們不可能把老人帶上奔馳車去救人,老人必須在中巴車上,車上沒有戰鬥力保護家屬我不放心,而且這塊兒路況隻有王進民最熟悉,怎麼接應怎麼開通道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讓他轉述給我爸讓我爸開中巴車這種方法行不通。”
最後通過兩人的討論,房梁決定讓老房開著奔馳車待著自己和胡海河去救人。王進民帶著其他人做輔助工作。
第一個反應的就是王進民,他很不放心胡海河的身手,因為就目前來說,胡海河展現給大家的隻有那驚豔的槍法,而槍這種武器絕對是最後最後的最後時刻才能使用的,這這把95步槍拿在胡海河手機不光是殺喪屍的神器,還是引喪屍的神器!這麼多人王進民反應最大,主要原因是放心不下房梁,這麼多天生死經曆,在他心裏早就把房梁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