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薇笑道:“你們別這樣,既然是她的問題,那麼她自然有最大的發言權。我們來聽聽寧兒怎麼說的吧。”
“嗯?”寧兒疑惑道,“我?我哪裏有問題了?”
“我去!”梁勉壓低聲音對熊震道,“難道你們在乾坤袖裏沒給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蛇精講一些有關於中考的事情?”
“我們在裏麵談論的可都是你。”淩薇卻結過話柄,深深地灼視他道,“你這個……嗯,神通廣大的人。”
“好吧。”梁勉臉一紅,避開她的目光,對寧兒道,“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都要離開一小會兒……”
“呀!”寧兒忽地叫道,“你們離開了,我去哪兒呀!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
“正是這樣。”梁勉麵露難色道,“我們這不是在商議麼?”
“我可不管!”寧兒十分蠻橫地拉著熊震的胳膊道,“無論如何我都要跟著你!”
“可是……哎!可是……”
本來熊震考慮著能不能乘家裏人不注意將她放家裏,來個金屋藏嬌也不錯。可沒想到寧兒就這麼一句話便讓這個念頭胎死腹中。
見熊震這般為難,梁勉差點脫口而出,你就暫且在我的乾坤袖裏繼續委屈一段時間吧。
卻不料這話並未有機會說出口,寧兒周身紫光一閃,身影立時淡了一半。熊震慌忙投過來詢問的目光。
沒見過妖族法術的梁勉如何能知道寧兒此時在做什麼?隻是示意熊震暫且靜觀其變。
“哼!”
隻聽得寧兒一聲不滿的輕哼,然後她咬咬牙,臉上泛著不忍的神色,身形隨即除了一個輪廓,幾乎透明。
以淩薇和熊震的視角來看,卻是那一個短暫的閃光失去視覺的瞬間,寧兒就那麼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原地,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她!她……”熊震伸手抓了個空,驚慌道,“她到哪兒去了?”
“她?”梁勉看的真切,寧兒不知用什麼樣的方法,將人的身形隱去,強行依附在了熊震的左臂上麵。於是麵色古怪地道,“看看你的左臂吧。”
熊震挽起袖口,憑空發現一條赭色的花紋!
但見他的嘴張得足有雞蛋大小,可怎麼也叫不出聲來,就連剛才那個麻利挽起袖子的動作都戛然而止!
就在那蛇紋露出來的那一刹那,梁勉的靈力略有一絲不安分的抖動,這是察覺到不利於人類的妖氣時的特有信號!之前在麵對寧兒的時候從未有過,可為什麼現在出現了呢?
正是梁勉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卻是雪蓮的意誌再次進入心神。
“這是妖族的一種寄生之法,一般人是絕對抵擋不了的。要不是你這位朋友有一點點氣功的底子和小蛇精的功力不夠,隻消四個小時,你的這朋友便會變成一具幹屍。”
梁勉聞言一驚,忙問道:“那現在呢?此消彼長之下,寧兒萬般無奈之下想出這個方法出來能夠持續多久?”
“最少三天,最多五天。”
“這就夠了。”梁勉望著熊震那精壯陽剛的身軀,喃喃道,“本來還對你渾然一體不易強行灌輸真元的體質有著些許顧忌,既然寧兒願意幫這個忙,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嗯?”淩薇問道,“你在嘀咕些什麼呢?”
“沒什麼。”梁勉哈哈一笑,讚道,“寧兒的這個方法好!真是太好啦!”
“真的麼?”淩薇蹙眉道,“我怎麼聽出了一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是麼?”梁勉摸著腦袋,甚至淩薇心細如針,若是再說下去肯定露餡,隻是反問一聲,隨即避開話鋒,然後道,“時候不早了,既然寧兒的事解決了,我們這就到學校裏去吧。”
“嗯!”淩薇哪裏看不出來梁勉有所隱瞞,也不追問,應道,“走吧,今天還要考試呢!”
淩薇說得輕描淡寫,誰都知道她那令人羨慕嫉妒恨的絕好成績。但梁勉意識到的並不是這個,而是精神!
對!就是精神。自昨日傍晚開始,由於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加上更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紛擾,淩薇和熊震的精神受到了不小的負麵影響——即使表麵上看得不是很明顯。若是現在跑去考試,發揮出來的無疑不是最佳效果。
他怎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伸手在袖中掏了掏,一個精巧的小瓷瓶出現在他手裏。
不料見狀的淩薇粲然笑道:“這個啊!在裏麵的時候,寧兒已經喂我們吃過了,說是補充精力的好東西……”
“我勒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