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夕和宋蔚然你一句我一句,繞著林師媛要去羅夕家,又被羅夕拒絕的事情說了半天。
“怎麼我就不明白了,這麼執著的要到我家來,到底為啥?好奇心?窺私欲?”
“你瞧你,越說越嚴重了。她哪裏執著啦,還不是遇到突發事情了,到我家又不方便,才想到你的呀,她是把你看作朋友嘛。”
“屁啦,她不止一次說要來我家看看我到底住什麼樣,我也明確說了,我不喜歡邀請人到我家來觀賞我的私人居住環境——你是要跟我假裝不知道嗎?就你在場的時候都說過好幾次,我對她這種強烈的窺探隱私的好奇心特別反感。”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知道,不是在說她的事嗎,怎麼又說到窺探隱私上來了,兩碼事嘛。你打算跟我繼續糾結這個問題,還是想要搞清楚林師媛到底怎麼了?”宋蔚然喝了一口咖啡,瞧著羅夕。
“麻,麻,我也不是非要搞清楚她到底怎麼了,我對她沒有好奇心。但她眼睜睜給我擺那麼一張臉色,我視力這麼好的一個人,總不能假裝看不見吧。”
“你反正就不是能承認你在意她唄。”
“嗯,也對,就算我在意她吧——我本來也不在意她的,是你特麼非要我在意她的。”
“好好好,是我,是我。”宋蔚然明白羅夕的意思,隻好笑著擺擺手:“我覺得,師媛沒有壞心眼,人也熱心,性情善良,就是,可能,跟你不太對味。我想著,就算性格相差很多,不過總歸是兩個好人,應該可以相處好的。”
說到這裏,聳了聳肩,看著羅夕笑。
羅夕也聳了聳肩:“她不跟我鬧,我也覺得可以相處啊。”
這時,羅夕的手機響了,微信收到一張圖片,她點開一看,立馬變了死魚眼。
“怎麼了?”宋蔚然問。
“你不能相信。”說著,羅夕把手機送到宋蔚然麵前。
“這什麼?”宋蔚然定睛一看,愣了兩秒,忽地大笑起來。
羅夕抿嘴坐著,先是一臉凝重,後來繃不住,也跟著笑了。
“她還真幹得出來,不讓同居就住你對麵,誓死跟你綁定。”宋蔚然搖頭笑道,又說:“你也幹得出來。”
“喂喂,我可什麼都沒幹啊。”
“哦,你不是很幹脆地拒絕了她嘛。”
“她這麼個從沒消停過的人,我不可能讓她搬來跟我住啊,她還得獨占一個房間直播,會吵死我的——哎,你說,我連這貨都不願意讓步,我憑什麼讓林師媛到我家來?就算我承認她單純善良沒心機——其實我並不認同你對她的這個評價——她跟我交情也沒到這份上。”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隻怪林師媛眼瞎,錯看了你。”
羅夕倒沒反對,反倒點頭說:“也是。”
“不過你說她對你擺臉色,可能並不完全因為你拒絕她到你家去。”
“怎麼,我還有其他地方得罪了她?那我也算是踩雷小能手了。”
“她這幾天都在做白文正的那個材料,好像還沒做好白文正就急著問她要,她就先發給他了。結果白文正跟她說不用做了,說她做的不行,他要自己搞定。師媛應該是費了不少勁,突然被這樣截斷,心裏肯定不好受。”
羅夕點頭:“哦,我今天下午聽見他們在辦公室吵,估計就是這事。”
“不是,今天下午吵的是這件事的後續。”
“後續?”
“白文正不是說不要師媛做了嘛,結果今天突然又問她要,說截止日期到了。她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所以下午才跑來了公司,本來她請了假,明天才來上班的。”
“什麼鬼?”
“還有更離譜的。”宋蔚然說:“白文正跟你們領導告林師媛的黑狀,說她不聽工作安排之類的,師媛就說是白文正讓她不要做的,可是又拿不出證據,反叫白文正倒打一耙。接著,師媛就發現白文正聲稱是他自己做好的材料,其實正是她發給他的那份,隻不過還有最後一點沒完成,白文正給補完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