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你已經化身劍奴,隻怕修為終身止步於此,還敢在此妄稱仙道大業!”趙立峰反唇相譏,絲毫不給趙立名留情麵。
同一時間,一片虛無空間之中,一名黑袍人和一名白袍人相對而坐,空間亂流不時湧現,卻如同有靈智一般紛紛避讓開這兩人。
兩人側麵虛空中反應的影像正是趙立名等人在古廟前的景象,就連對話聲音都能傳出。
他們兩人正中是一副虛無銀線棋盤,連棋子都是憑空凝成。黑白相間的棋子,絲毫沒有受到空間之力的影響,可見畫出棋盤之人,必定有著驚天動地的實力。
黑袍人麵目陰冷,臉上有黑霧繚繞,似乎有無數厲鬼一般,顯得十分猙獰。
白袍人麵目祥和,禿頂白須,看起來是一名和尚,此時他無視趙立名等人的話語,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身前棋盤。
“摩耶那,看來這些人想要打開跨界傳送,你不緊張麼?”黑袍人瞥了眼白袍人,譏諷道。
“緊張?為何要緊張?以你我的境界,又豈會為此事而緊張?”白袍人神色不變地說道。
“哼!”黑袍人麵色不悅地諷刺道:“你們這些佛修,就喜歡裝腔作勢!跨界之戰再現,若是那個人出現的話,你我就有可能離開此處,恢複自由之身,我可不信你心裏不緊張!”
“摩羅,這麼多年了,你的心性一點都沒進步麼?該來得總會來,不用著急!況且我們修行之輩,在哪裏不是修行?你我二人枯坐此處數千年,不也是一種修行麼?”白袍人挑眉說道。
“修行?”黑袍人道:“怎麼你承認魔道也是一種修行了?這可真是奇了,禿頭能承認魔修,看來世界真是要變了!”
“若是以前,貧僧自不會承認,可是這些年下來,我見棋盤之中,有黑有白,時間久了,便覺得黑也未必是壞事。其實它和白一樣,隻是顏色的區別罷了!”摩耶那不急不慢地說道。
“照這麼說,我摩羅還要感謝逆九靈了?多謝他擺下棋局,改變了摩耶那的觀念,讓我少了一名對手?”摩羅譏笑道。
“我二人本為一體,當年相互對立原本就是個錯誤。摩耶那心中早已放下此事,還請摩羅兄也不要記掛這些過往之事,不如我二人繼續研究棋局如何?”摩耶那看向棋局說道。
“夠了!”似乎對棋局十分厭倦,摩羅仰頭大吼道:“逆九靈!想我摩羅也是一界之主,載在你手上我認了!可這都已經數千年了,這種種束手束腳,這種種孤獨寂寞,夠了!有朝一日,我摩羅一定一雪前恥,讓你逆九靈也要俯首稱臣!”
見摩羅瘋狂的神情,摩耶那搖頭輕歎一聲,繼續自顧觀察棋盤中棋子,麵帶慈祥微笑,似乎非常快樂的樣子。
此時距離林山找到石碑已經過去了三日夜之久,林山盤膝而坐,時而抬頭看向碑文,時而閉目沉思,偶爾還回雙手掐訣嚐試一番。千足蜈蚣靜靜地趴在一旁,不時看向修煉中的林山,一副為林山護法的模樣。
同一時間,徐光站在一座山頭上,此山名為卜葉山。他的前方密密麻麻的弟子足有一百多人,從他們身上服飾來看,應該都是青雲山三大家族弟子。
“徐師兄,陣法已經準備完畢,是否現在激發?”一名鼻孔粗大的弟子走到林山跟前,恭敬地問道。
徐光看著眼前弟子吩咐道:“先不著急,再等兩天!家主吩咐過,必須要三大家族主事弟子都在的情況才能激發此陣法,你們再去找找他們二人,不到迫不得已,我們不能違逆家主的意思!”
“徐道友好大排場,看來現在三大家族弟子都以你為首吧?”徐光身邊青年開口說道,此人臉上有一道細長疤痕,顯得有些猙獰,正是無雙。
“三大家族不過一時聯手而已,始終不能和青雲山相提並論。就說這些同是築基中期修士,明顯比不上青雲山的精英弟子!”徐光神色不變地說道:“無雙師兄不是想找張柔麼?怎麼有功夫來此尋找徐某?”
“張柔?此女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連續幾日尋找,連個影子都沒有!不過若是無雙能有徐道友這麼多低階弟子幫助的話,說不定能在後麵這幾天真能有所收獲呢?!”無雙若有所指地說道。
徐光聽懂無雙的言外之意,抱拳說道:“徐某隻怕要讓無雙師兄失望了!這些弟子現在聽從徐某安排,僅限在這卜葉山上而已。想要他們幫助無雙師兄,徐某可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