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光亮一絲一絲被黑暗吞噬,世界迎來了黑夜。當一個人處於黑暗中的時候,他最渴望的不是光亮,而是不再懼怕黑暗。因為黑暗總會到來,猶如黑夜總會到來一樣。晝長夜短,晝短夜長,但夜不會消失。

森林也迎來了它的黑夜,黑暗中的森林依然生機勃勃,但在這黑夜中總會讓人感覺到森森殺機。今天的夜晚更加的不寧靜,一聲尖銳的救命劃破夜的寂靜,落在了韓非的耳中。

韓非下意識地睜開眼睛,腦袋還有些暈,夜間森林清新的空氣混合著零碎的月光使得韓非精神很快便恢複過來。韓非揉了揉眼睛,張管家這次借自己下了一招妙棋,沒想到自己還是任人拿捏的棋子,或許他們都沒有將自己擺在棋手的位置上。

在韓非思索的時候,又是一聲救命傳了過來,第一遍的聲音由於韓非意識不清醒,他並沒有聽清。此時第二聲傳來,韓非將自己的思緒收起,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沒多久,韓非便到了現場。滿場盡是綠油油的眼睛,在狼群的中央站著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少女。在黑夜中,看不清樣貌,但是中年男子的眼神比狼眼更犀利,並且透著絲絲的寒意,韓非竟從頭到腳升到一股寒意。韓非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恐怖的人,就是因為中年男子的存在,狼群才沒有發動攻擊,但饑餓總會壓倒理智,狼群的攻擊也許就在下一刻。而中年男子因為那個姑娘的存在有所顧忌,不敢動手。

韓非在外麵悄悄地爬上了樹,借著樹枝的彈性抓著樹梢滑到了年輕女子的身邊。中年男子沒有轉身直接抓向韓非,看似很慢,但韓非有一種避不開的感覺。韓非將樹上的一個野果塞到中年人的手中,中年人感覺手中的東西有些古怪,用餘光一看差點笑出來。而旁邊的少女直接笑了出來,笑聲如銀鈴般清脆,韓非感覺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是韓非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韓非對著中年男子說道:“我是來救你們的。”

中年男子微微點了點頭。下一刻,韓非摟著少女的腰肢,接著樹枝的彈性蕩了起來。少女嚇得尖叫起來,整個身體靠在韓非的身上。淡淡的清香順著夜風吹向韓非,有一種心喝醉酒的感覺,呼吸也有些不穩。

等到少女睜開眼睛之後,已經穩穩地落在了粗壯的樹枝之上,連忙放開韓非,臉上有種灼熱的感覺,少女心扉,第一次在夜風中被吹開。雖然紅著臉,還是輕聲說了聲:“謝謝。”

韓非對著少女輕輕一笑,淺淺的酒窩盛著樹枝間零碎而下的月光,照亮了兩個人的內心。

就在韓非帶著少女逃向樹上的時候,狼群也開始了攻擊。他們的首選攻擊對象是在空中的韓非他們,距離韓非最近的三隻餓狼直接跳起來飛撲過去,還沒等韓非做出反應。中年男人也跳了起來,後發卻先至,在空中左右開弓用手臂砸向三隻餓狼,韓非真真切切的聽到了骨裂的聲音。

中年男人落下地之後,用手將趕到撲向韓非的兩隻餓狼扯著尾巴拽了下來。然後用兩隻狼的身體掃向四周,群狼後退躲避。等到韓非他們安全到達樹上之後,才將兩隻狼放下,放在地上的兩隻狼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眼看就沒救了。

剩下的餓狼並沒有恐懼,反而在鮮血的刺激下麵目猙獰,比剛才更加恐怖。中年男人在群狼的包圍下絲毫不懼,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兩把金刀,在黑夜中像是兩輪驕陽。並且在金刀出現了之後,中年男人的氣勢也變了,除了目光依舊犀利地盯著手中的金刀,那股寒意全部內斂到了金刀之中。如果剛才的中年男人是一架戰爭機器,那現在就是一架殺人機器。

隨著頭狼的一聲厲嘯,所有的餓狼興奮地衝了上去,中年男子朝著距離他最近的一隻餓狼衝去,手中的金刀直劈向餓狼的頭顱。號稱銅頭鐵骨豆腐腰的餓狼,被金刀毫無阻礙的切開頭顱,紅的白的散落一地。韓非下意識地將身旁少女的眼睛遮住,少女心中一緊但並沒有拒絕。

韓非知道中年男子並沒有危險,在心中震驚於中年男子的身手,他知道自己做不到這樣,中年男子完全就是為了戰鬥存在的,戰鬥已經成了他的本能。不到一刻鍾,滿地都是屍體,中年男子依舊站立著,滿身是血,不過都不是自己的,手中的金刀已經不見了。

戰鬥結束,韓非抱著少女從樹上跳了下來,少女連忙從韓非的懷中跳下來,躲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後。中年男子眼中的寒意再次出現,看著韓非,看過一次的韓非已經適應了,絲毫不懼的盯著中年男子,握緊了手中的槍。氣氛變得很冷,少女意識到不對勁,在後麵輕輕地拉了拉中年男子的衣服,中年男子身上的殺氣頓時消散了,變成了一個憨厚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