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川平直見這人沉思,說:“你能夠活著到這裏,對和你這樣能力的人來說是不可能的,在中原高手中,有這種能力帶領你們走到這裏的隻有一個人,那人就是達叔,你不要害怕,我隻對他在哪裏感興趣。”
承平微微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剛才中了屍毒,昏了過去。”吉川平直一聽承平中了毒,立刻緊張起來,招呼周圍幾個人此時圍上來,承平被身後的吉川按在石壁上,承平慌慌張張的說:“他們說什麼到‘下一層’去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吉川平直嚴肅的說:“你中了屍毒多長時間?”
承平說:“我也不大清楚,至少昏過去兩次了。”吉川平直對承平上下打量一番,又握住承平的手腕號脈。隨即平直用東瀛語對周圍的人嘰裏呱啦了一番說了什麼話,幾個人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下來。平直對吉川揮揮手,那剛剛還救了承平的吉川就抽出腰間的褲腰帶將承平綁了起來。
吉川平直對身後石壁上的眾人喊了一聲話,那些人便圍攏過來。
承平被五花大綁著,吉川守在身邊笑著說:“沒辦法,小隊長說你很可疑,可我覺得你中了屍毒居然還活著,很了不起。”
吉川說著拍拍承平的肩膀走回吉川平直的身邊。
吉川平直對他的手下說了一番話,其間那些東瀛人頻頻點頭。之後一行人三十多人外加承平往一側洞穴的深處走去。承平感到非常奇怪,從一行人行動的意圖來看,很明顯他們非常熟悉這裏,自己隻說到了“下一層”,這些人便知道如何到下一層。
更令承平不解的是,自己和永勝號海船的人幾乎是死裏逃生才走到這裏,這些人卻好像很輕鬆的便到了這個地方,這讓承平心裏很火大。
不一會兒,承平望見洞穴的前部出現了一個被人鑿開的大洞,走在隊伍前麵的吉川平直回首示意停下來,承平看見有兩個東瀛武士走到吉川平直的跟前,三人小聲說了幾句,那兩個東瀛武士立刻用布條擋住麵部拔出寶刀,從石壁上翻過去。
半晌,石洞就發出了東瀛人嘰裏咕嚕的說話聲音,吉川平直大惑不解的看了承平一眼,搞得承平還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似的,一行人走進石洞裏,承平但見那石洞裏就象是剛剛發生了戰鬥一般,遍地倒著屍毒人,而且也不乏永勝號上的船夥計,基本都被撕扯的看不出臉部模樣。
吉川平直望了一眼地上倒著的船夥計,徑直往前走去,承平看到黑暗裏兩個東瀛武士押著一個人走過來,等一行人來到跟前,承平竟然看到那人是徐銀!承平努力回想著最後見到徐銀是在什麼時候和地方,竟然一時間沒有印象。
隻見徐銀一身血跡,兩條木腿上沾滿了黑色的腐肉,衣服上斑斑駁駁的血跡像是染上去的染料,但承平從徐銀眼睛裏的血絲看出來,徐銀的虛弱不是流血過多,根本就是疲勞導致。
吉川平直高興的對徐銀說:“你們船老大在哪裏?”徐銀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很早便失去他們的聯係。”吉川平直聽完流露出失落的表情,緩緩的說:“那你在做什麼?”
徐銀陰笑說:“這個跟你沒關係吧。”吉川平直點點頭,對身邊的人又嘰裏呱啦的說了幾句,承平看到那個和吉川平直說話的人先點點頭,隨後拔出身上的短刀,向徐銀走去。
承平立刻想到了最壞的事情發生,雖說徐銀並不讓自己喜歡,可自己身處外族人中,能夠見到熟人原本就是應該慶祝的事情,不管怎麼說,萬不能讓徐銀死了,自己最後的結局隻怕也好不到哪裏去,承平趕緊說:“等一等,徐銀知道永勝號海船在哪裏,你們可以到那裏去等達叔。”
吉川平直一聽承平的喊叫,止住那上前的武士,轉過頭對承平說:“你說的是真的?”承平點點頭,說:“這人是船上的大副,雖然沒了腿,卻比我更了解達叔,你們可以跟著他找到海船的下落。”
吉川平直嚴肅的對徐銀說:“他說的是真的?”徐銀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瞅瞅承平默不作聲。吉川平直不耐煩的揮手,讓那武士上前,那武士幹脆的拔出刀朝徐銀的頭上揮下去。
徐銀見那刀頭已經快要抹到自己的脖子,徐銀突然開口說:“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