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扭頭看見台階頂上一側半空中懸空用鐵鏈掛著一個偌大的木屋子,木屋子是四四方方的正方形,在木屋子的下麵同樣有一截用鐵鏈搭成的旋梯,海生立刻明白了過來拚命的想掙紮開,可一切都是徒勞的,承平看到陸三激動的用嘴型說:“是武庫。”
金毛猴子們頂著三個人穿過一排石頭台階,鑽進石層底的一個大洞裏,將他們撂在地上,金毛猴子們悄無聲息的走出洞口,隨後一扇石門瞬間落到地上。
四下裏漆黑一片,承平被五花大綁著,身上的繩子感覺到一陣陣勒緊的痛,他心裏琢磨著,如果是一間武庫,為啥要懸空?太奇怪了······黑洞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承平還以為是海生在掙脫韁繩時發出的聲音,對海生說:“海生,你解開了嗎?過來幫我一下。”正說間,果然有一雙手摸索著摸到承平的背後,將韁繩麻利的解開,承平一看,那人竟然是陸三,陸三衝承平傻笑一下,從衣兜裏掏出一個打火石,打著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火把,在火把的微光中,承平看到海生卷縮在地上,背對著他們,臉朝向裏側,而陸三則四處張望著,因為他清楚,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了,就更加肆無忌憚的表露出真實的自我。
陸三檢查了一遍地牢後,試著用雙手推動石洞的石門,石門微絲未動。之後,陸三明白似的點點頭,回過頭來,走到承平的對麵,坐在地上,對承平說:“照著目前的窘境,咱們必須要一起逃了,你看······這個海生兄弟。”承平也回頭看海生,隻見海生隻是背過身去竟然一動不動。
這令承平感覺不好,要知道海生是個直性格的人,如果他此刻不想回頭,說明·······一定有事情不妙。果然,不妙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從海生背過臉的方向傳來了一聲長過一聲的鼾聲······
陸三拍了一下自個的腦袋,對承平搖著頭,無奈的說:“唉,你這位兄弟可真是位奇人,武功蓋世不說,還動不動做出點常人想不懂的事情來。”承平為海生解釋說:“他就是性子任性了點,直了點,人還是很樸實的。”承平這麼說,陸三反倒覺得無語。
承平忽然間發現海生還原成了一向所向披靡、不知“疲倦”二字怎麼寫,此時海生就躺在那邊的茅草地裏昏昏沉沉的睡著,在危險之境地裏竟酣然入睡,這人的心胸該有多麼大啊,或許是剛才金毛猴子們輕輕的有節奏的晃動讓海生睡意朦朧?還是,他根本就是個也會累的常人?
承平寧靜的看著海生臉,不覺時間過去,大約過去了數個時辰,海生才從睡夢中醒來,他掙紮著坐起來,看到承平正躺在一邊睡著了,而自己身上的韁繩早就被解開了,他四周瞻望著,看到石洞上門有個小洞,有個活物正在洞裏套著一樣黑色的東西,海生一個箭步跑過去,一把將那個東西拽了下來。
隻聽到“嘭!”的一聲,那正在鑽洞的東西越變越大,竟然成了一個人!
承平被響動驚醒,看見那個東西躺在地上,半晌,隻聽到陸三大罵:“好你個海盜!睡好了,有力氣了就來抓老子是不是?混蛋!”海生低下頭仔細看那東西站直了身子,陸三疏鬆了一下筋骨。
海生望著陸三好一會兒,突然“噗!”笑了出來,笑的他前仰後合。
承平見海生笑,自己也不知不覺跟著笑起來,陸三則皺著眉頭,對承平說:“你們這是······”承平也搖搖頭,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海生笑罷,對陸三說:“你在洞裏鑽了多久?”陸三想了想說:“呃,大概三個時辰,你睡著了,我就開始挖。”
承平一驚,說:“我才剛睡著,你一直在挖?我怎麼沒有聽到聲音?”陸三吹噓的說:“別看我們唐山派不靠這打洞吃飯,可關鍵時刻靠這逃命呢!”海生好奇的問:“這是什麼功夫?”陸三說神秘兮兮的說:“這是縮骨功!”
承平說:“和你一起的王三會這功夫?”陸三點點頭說:“嗯,他是靠這個吃飯的!所以呀,我們派的人都不怎麼待見他。”海生抓住陸三,對他說:“這洞掏了三個多時辰,挖通了?”陸三搖搖頭說:“不知怎地,我對直了挖卻始終挖不到頭。”承平一聽,仔細的回憶起那個通道,忽然恍然大悟的說:“你挖進山體裏去了,自然挖不通啊!”陸三狡辯:“不可能,那······山體裏不會是有磁鐵嗎?”
陸三從懷裏掏出一個指北針,那指北針四四方方,中間一個勺子。海生搖搖頭說:“這石洞門應該是一個機關。”陸三撅著嘴,喊:“這不是廢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