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陸三大喊著,隨著大木盆一同落向了地麵,承平低頭看到那大木盆卷起了遮住眼睛的巨大塵埃,承平急忙用一隻手捂住鼻子,半晌,海生和承平抓緊樹上的枝葉和老樹皮爬上了樹頂。承平還低頭看向樹幹底下找尋陸三,海生攔住他,說:“吉人自有天相,這家夥是盜墓賊,自然該有這般麵對生死的覺悟!”承平點點頭,不再想陸三。
“太聰明了,設計這個的人一定很了不起!不過,要讓陸三失望了。這裏隻有巨大的鏡子而沒有巨大的夜明珠!”承平用手擋住麵前的強光,眯著眼睛,感歎的說。海生則說:“做出這個人一定是暹羅人中的大師!我猜裂縫的上麵便是詹城莊了!”
兩個人看到樹頂之上足有半間小屋的地方裏,擺放著各種角度的鏡子和支撐鏡子的玻璃,在參天大樹的上方,從樹下看不到的位置裏,居然有一口看似很小,上麵卻有無比巨大的空間大孔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從那大孔裏射向樹頂的諸多鏡子上,再由鏡子的不同角度向這個大洞的四個方向發射出更多的光線。
承平對海生說:“這種利用鏡子發射的辦法,竟讓我想起了永勝號海船上的廚房。”海生領悟的說:“奇怪,海船是詹二爺設計的······難不成······”
正在他們被眼前的景象從吸引時,突然,那個穿透光線的裂縫裏跳下來一個人,站到了樹頂之上,承平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海生眯著眼睛隻見那人身材不高、身穿紅色長袍,手裏提著一把馬鞭子,承平驚呼:“詹城莊的惡女!”海生隨即拔出寶刀橫在胸前,惡女則一臉複雜的表情,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海生和承平還活著,原本覺得隻要這三人掉進地道中,便會被生性野蠻的金毛猴子撕成碎片,誰能想到白臉人趙越竟然因為寂寞而和這三人交了朋友,還將他們帶到了這秘密之處。
惡女指著樹下,大罵:“那老不死的趙越將你們帶到這裏來的嗎?”承平一聽即明白了,原來青陽公主丟失的小兒子不僅幸免於難,而且還活了下來,一直活了這麼多年!那詹二爺要這麼個智商隻有數歲小孩的人有什麼用呢?承平此時竟然忘了惡女正在問他話。
惡女見承平正獨自走神,粉紅、細嫩的臉上顯出了惱怒的表情,揚了揚馬鞭子抽了過去,承平猝不及防臉上被抽出了一道血印子。正待惡女還要再抽下去時,海生一把抓住那馬鞭子,說:“夠了!你別太囂張了!”惡女說:“本姑娘問話,他居然敢走神!該打!”承平捂著臉上的血印,對惡女說:“是,是白臉人帶我們來的,想幫助我們逃出去!”惡女退了兩步,說:“哼,果然是這樣,早知道就殺了那廢物!”
“在這裏就說句實話吧!”惡女將馬鞭子丟到附近的地上,掏出腰間的笛子,陰笑著說:“我早就知道你們是達叔的手下!”海生說:“既然知道,為什麼阻撓我們!”惡女壞笑著說:“在你們手裏的東西能關係詹二爺的生死。”
承平走到惡女的麵前,對惡女說:“你要詹二爺死嗎?”海生搶過話題,說:“你是他什麼人?為什麼要置他於死地?”惡女一聽海生這麼問,大笑說:“你們懂什麼!不過是跟在黃波達屁股後麵的船夥計而已,我······”惡女還要發作,海生早已將寶刀架在惡女的脖子上了。
海生咬著牙齒對惡女怒視,說:“聽著,首先,官軍為啥要剿滅詹城莊,我不感興趣;其次,詹二爺何時死,也與我無關;但是,如果你想借此胡作非為,想陷他人於危險之中或者不仁不義的地步,那你可就別奢望能多活一小會兒,或者多喘一口氣。”惡女也惡狠狠的說:“你敢威脅我?!”
“威脅你又怎樣?”說著,海生做出一個輕蔑的樣子,惡女向旁邊瞄了一眼,不經意的說:“陸三,你怎麼上來了?”正說間,海生回頭待要看是不是陸三,惡女用盡全力照著海生的肚子上就是一掌,海生隨即大叫一聲:“啊!”便疼痛難忍蹲在地上,寶刀落在旁邊。
惡女拾起寶刀,向正要向前的承平比劃比劃,承平隻得乖乖的站在海生身邊,去看海生的傷勢。
惡女一臉怒氣、失望的神情,他舉著海生的上古靈獸骨寶刀,惡聲惡語的說:“詹二爺是我爹!我希望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