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一人的黑暗議事大堂裏,隻有承平一人拿著打火石望著那尊關公雕像,他看到關公像手裏握著一把仿製的青龍偃月刀。
承平感歎的說:“這大刀太像真的。”那把青龍偃月刀明晃晃的通體發出金黃色光芒。
“純金的?”承平摸了一下,果然,那刀身上全是鎏金通體,在刀刃上畫著一條青龍,那青龍竟然用一塊西域和田綠玉雕刻而成。
就在承平盯著那雕像時,承平回頭去看關公的臉,忽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關公睜開閉著的眼睛這時睜開眼睛斜著眼睛瞅著自己。
承平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將打火石湊近些看,關公充滿冷血的眼神瞅著自己。
······
燈火熄滅,黑影在黑暗中衝詹二爺刺了過去,海生畢竟是高手,他一掌打在那道黑影的身上,黑影顫抖著躺倒在地,忽然,那黑影動了一下, 海生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聽到陸三大叫:“是誰?”接著,“嘭!”一聲悶響,又聽到詹二爺的慘叫聲:“啊!”
海生抓起那個黑影,隻見有個東西亮了一下,海生腦海裏閃了一個念頭:是暗器!
一陣打鬥,海生多閃開對方的一擊拳頭,因為他摸到了不該摸到的地方,驚訝的發現對方是個女的!
對方好像也發現自己的性別暴漏了,一把搡開海生,撞開大門衝過小走廊,來到了後堂外的空地上。
追出大門,海生回頭看見承平捂著眼睛躺在地上。他跟著黑影來到空地上,隻見門外官軍的廝殺聲逐漸逼近。
海生扭頭去找黑影,那黑影竄上屋頂,海生一蹬地也飛上屋簷,黑影又向前跑去,越過一片瓦礫,之後消失在莊內的街巷裏。
女的?會是詹家大千金,那個惡女嗎?
海生頭腦裏的念頭一閃而過。
黑影已不見了,海生並不是習慣在眾多屋簷上穿行,雖然他是個輕功高手,可那是在海上的時候。
身穿紫紅色詹城莊莊服的莊丁們衝到了議事大堂外的空地上。
海生蹲在屋簷上,眼見官軍士卒在一名少年軍官的指揮下衝了過來,那少年軍官渾身狼藉,被煙熏和火燒的痕跡處處可見。
海生認識他,是海精方國珍的孫子——水軍校尉方寧。
奇怪,水軍的校尉指揮官軍士卒攻打詹二爺?與建文帝失蹤的事情有關?還是另有陰謀?
海生歪著嘴笑了笑。
造化弄人,雖然自己隻是個開船的小夥計,可能現在要無緣無故的牽扯進了這個陌生國度的國事了。
海生作壁上觀,蹲在屋簷上看著空地上的打鬥。
忽然,一陣劇烈的嘔吐聲傳來,海生看過去,居然是承平蹲在地上不停的嘔吐著。
海生這時眼見距離承平不遠的地方,一個水軍士卒正要衝過去看承平,而承平隻是一個勁兒的蹲在地上吐。
海生抄起腳下的瓦片丟了過去,直接命中那士卒的頭。士卒被撞得歪歪斜斜的摔倒在立柱上,手上的樸刀被承平拾在手裏作了保護。
看著承平毫無防備的模樣,海生晃晃腦袋,飛身跳下屋簷,向承平跑過去。
兩個水軍士卒看到海生身上穿著詹城莊莊丁的衣服,見空地上懸掛著一整塊長窗簾,他們將窗簾扯下來,朝海生丟了過去,海生猝不及防的被窗簾蓋在頭上。
承平將手裏的樸刀擋在胸前,海生衝到承平的身邊,一把抓起承平,使出力氣將承平像丟東西一樣丟進了議事大堂,又把大門反鎖。
海生將大門關上一把將窗簾扯下來,望見官軍已經將詹城莊的人馬團團圍住,海生咬牙一腳踹飛了跟前的士卒,奪過短把樸刀砍翻另一個水軍士卒。衝到方寧的身邊,方寧剛要揮手裏的劍砍海生。
海生一個轉身將方寧小擒拿手反手抓住脖子,海生對所有人大叫:“給老子住手!”海生的大叫令所有人停住了手裏的動作。
“水軍士卒將手裏兵刃都給我放下!”海生怒煞甚人的怒吼。
水軍士兵們隻得將手裏刀刃紛紛都放了下來,麵向海生,海生長出一口氣。正要往外走去。
忽然,一隻冷箭發出“嗖!”的聲響,劃破空氣射中海生的肩膀,海生做出痛苦表情向後仰過去。
方寧反手將海生按在地上一動不動。
詹碧螺站在屋簷頂上,將弓箭收了起來落到地上,詹城莊的莊丁讓到兩邊,方寧將海生放給身邊的士卒,來到詹碧螺的麵前,嚴厲的說:“你就是詹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