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裏?詹家二少爺。”華興泰在逃跑的時候也不忘擺擺官威,他說:“詹少爺找本官有何事?”
詹二爺平靜的說:“取你的狗頭!”
華興泰渾身抖動了一下,不知所措的大喊:“什麼!”
詹二爺冷眼直視華興泰,詹二爺從袖子裏拔出匕首捅進華興泰的心口,華興泰慘叫一聲躺在地上不動了。
與此同時,在揚州知府官邸府門前,官軍與破衣爛衫、手持木棍的死囚於空曠的府門前空地上廝殺血戰,雙方苦戰不退。
隻看到官軍的隊伍裏,華少手持揮舞的劍,嘶聲力竭的喊:“擋住,擋住!朝廷養你們,現在是盡忠的時候到了。”
一名身材高大的將校急匆匆的跑來,一臉驚慌失措的對華少說:“少將軍,老知府死了!”華少不相信,說:“胡說什麼!你當我不知!我爹正在審問李清風等一眾反賊。”
將校指著遠處城牆下,說:“您看!”
華少回頭看那城牆下站著的令狐公子舉著杆旗子,在風中瑟瑟發抖,旗子的頂上掛著的一顆人頭正是他的親爹華興泰。
華少失聲大叫:“爹!爹!誰去將我爹的人頭拿回來!”那將校飛馬衝過去,正要去砍舉著旗子的令狐公子,突然,從城牆上飛下一支飛箭射進那將校脖子裏,將校慘叫一聲躺在地上。
令狐公子顫顫巍巍的坐在地上,雖說剛才在南城大少樓上,自己當著華少和韋伯擺弄了一番才學,可此時麵對數千人的大混戰,自己還是害怕的不得了。
幾個騎在馬上的士卒見將校竟被一箭射落、橫死街頭,立時趕馬向令狐公子處殺奔過來,又是幾支飛箭射來,幾個人紛紛從馬上摔落,不再動彈。
華少朝箭鏃飛來的方向望去,李清風站在大門樓上,手持弓箭,背帶箭筒,在陽光的照耀下,長發飄逸,俊朗的麵容下,藍色的衣裳上帶著噴灑的血跡,頗有幾分大俠的灑脫和決絕。
華少再一看,隻一小會兒,自己手下多人已橫在地上。
華少衝著周圍的士兵們喊:“誰給我把李清風射下來,賞錢五百!”
照理說聽到有賞錢,眾士卒應該奮力向前,此時卻無動於衷。華少不解的看看那些官軍士兵,卻又不敢罵他們。
韋伯一直跟在後麵,這時對華少說:“公子,知府活著便聽命於知府,若知府死了,他們便聽從下一任知府,官軍一貫如此,他們才不會關心死了的知府的人頭啊!”華少又回頭去瞅瞅瑟瑟發抖的令狐公子,隻好作罷。
官軍隊伍站成緊密的隊形朝死囚們步步緊逼,眼看死囚們即將被官軍逼到死角,死囚隊伍開始慌亂起來,已有人開始往旁邊脫逃。
華少原本慌亂的神情也開始緩和,他蔑視的輕哼一聲:“反賊,就是反賊,烏合之眾!”他又去看知府衙門前,李清風和令狐公子早已沒了蹤影,隻有華興泰的人頭撂在地上,韋伯衝過去將人頭用巾布包裹。
知府衙門裏,詹二少爺徑直往深處走去,一路上到處都是逃散的人流,聽說揚州大牢裏的死囚逃了出來,眾多丫鬟和仆人們驚恐著四散逃命。
詹二爺越過幾道走廊和庭院,來到知府衙門後進中的一處庭院,這庭院裏空無一人,收拾的十分幹淨、整潔,詹二爺回頭看了看身後,發現無人跟來,遠處的廝殺聲也還有很遠的距離,死囚們並未攻破大門,詹二爺還有時間。
來到庭院中一處大頑石旁邊,隻見那大頑石表麵凹凸不平,布滿了各種坑洞,猶如被火煉過的岩漿一般,詹二爺欣喜極了,自語:“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