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坐起來,試著撫摸自帶狗糧,這獒的毛發相當鬆軟,養它的人一定花了不少心思,承平想著。
這時候火堆依舊冒著火,上麵石槽裏的熱水往外冒著白煙。如果用熱水澆石壁會不會更容易點,承平琢磨著。
自帶狗糧耷拉著腦袋望著承平,承平將凹槽裏的熱水都潑在自帶狗糧剛才叫嚷的石壁上,粗糙的石壁上冒起了白氣,承平趕忙用火把的木棒敲著石壁,石壁上掉下了幾塊碎石頭。
忙活到手臂發麻,終於能在石壁上看到個鑽過腦袋的石洞,承平試了試伸伸脖子,鑽不過去。自帶狗糧叫了兩聲“汪!汪!”
承平說:“怎麼?你要試試?”承平站到一邊,自帶狗糧一路小跑在小洞前先聞了聞,接著用爪子在石壁上刨了一會兒,竟然在石洞下麵刨出個更小一些的洞,自帶狗糧在洞裏擠了擠,縮起爪子使勁擠了一會兒就鑽了過去。承平喊:哎,你跑了,我怎麼辦?
“汪!汪!”自帶狗糧叫了兩聲後在石壁後麵消失了,承平泄氣的坐到地上,他回頭看看其他角落,試著找尋下其他機會,在嚐試無效後承平坐回地上,深深的睡意開始襲向承平,承平微微一聳肩膀,斜靠在石壁旁邊,從石壁頂上一滴滴的滴下一點水。
承平趁著清醒湊過去手捧水喝了幾口,喝了水反倒讓大腦充斥著更多的睡意,他實在扛不住了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昏暗的地洞裏,承平不知道自己睡著了多久,到了什麼時間,承平終於醒了過來。他四下裏到處看看,景色依舊,承平甚至覺得在齊地宮的後殿裏看到的那一堆堆屍體反倒有些親切。
現在自己的正對麵一條巨蛇吐著信子,承平是不可能高興的起來,他重新站起來,望望四周,自帶狗糧擠過去的小狗洞卻貌似變大了?
承平湊過去一看,對麵一個黑乎乎、毛絨絨的東西正一起一伏的趴在地上,把承平嚇得不清,他趕忙坐回原地。忽然,那黑東西動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承平,承平定睛一看,說:“這不是自帶狗糧嗎?”
自帶狗糧將一個東西從洞那邊湊過來,承平看到那是把非常鏽的刀片,刀片上的豁口正好卡在石洞口裏,如果不是卡在石洞裏。
承平接過鏽刀,在石壁上一陣切割,雖然效果不明顯,可很快就切出一個能讓承平鑽過去。
來到石壁後麵的走廊裏,自帶狗糧竟蹲在地上,吐著舌頭,望著承平。
承平奇怪的看著這叫自帶狗糧的藏獒,心道:它這是怎麼個意思?它當我是它的主人,而我不是啊,那現在怎麼辦?是不是我做的不對,它會撲過來咬我?
承平看了自帶狗糧一眼,想起在揚州的時候,看到路人會摸自己狗的腦門,承平蹲下來,在自帶狗糧的腦門上摸了一下。自帶狗糧忽然叫了兩聲往下麵一條漆黑的不得了的隧道。
隧道一路向上,貌似可以找到出口,承平卻不想挪步子,自己記得在詹城莊裏,被惡女詹碧螺陷害,掉進地道裏,也是由海生踢破牆壁發現一條密道,看似是通往外麵,最後卻落進了更大的迷宮裏,還遇到個白臉的瘋子,險些死掉。承平不願意繼續冒這個險,所以他先停下來四下裏觀察一番。
在隧道的兩側都是被開鑿的整整齊齊的石壁,一路通往自帶狗糧跑過去的方向,另一側卻通向同樣漆黑,通向地下的一麵。
承平壯著膽子,向自帶狗糧相反的方向邁起腳步,一陣冷風吹來,承平身上的衣服還有些潮濕,凍得他哆嗦了一下。就在他將要繼續邁出步子的同時,來自上坡的路上,傳來一聲脆響:“吱······哢!”
貌似是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承平略一愣神,急忙衝向下坡路上,果然,半晌過去,承平回頭一看,十幾根斷裂的木樁子從上坡路滾落下來,卷帶著滿風的塵土和碎屑。
承平早已沒了主意,一路朝著下坡路衝到麵前一個雙叉路口,承平先猶豫了一下,繼續往左跑過去。木屑和塵土在雙叉路口停了下來,空氣被木屑和塵土弄的汙濁不堪。
幸虧跑得快!承平這樣想著,他站起來撿起一段木樁,綁在腰上往前走去,塵土逐漸退去,隧道也漸漸平坦了。忽然,前麵的隧道裏傳來一陣狗叫:“汪!汪!”
難道是自帶狗糧?它怎麼在前麵,應該是在上麵,或者被剛才的木樁壓住才對。承平一路小跑來到了一麵石壁下,石壁上麵出現一座天井,狗叫便是從上麵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