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李清風的屋子裏發出一聲“咣!”的聲音,承平被嚇了一跳,他跳起來,心裏又激動又害怕。害怕裏麵會冒出來個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他想起第一天到這裏的夜晚,自己被一隻長著兩個頭的狂狗追逐,險些被咬兩口。
承平本能的將戳火爐的鐵鉗子拿在手裏,下意識的半蹲,做好應對的準備。
突然,又是一聲“咣!”,承平更興奮起來,他壯著膽子走到門前,問:“李大俠,你安逸否?”門被打開,李清風探出頭來,神采依舊,隻是承平發現李清風的手上多出來一塊黑斑,貌似是因燙傷和中毒造成的。
“我要出趟門,你要不要跟我一同?”李清風以詢問的口氣問承平,承平在經曆了詹家驚心動魄的生活之後,怎麼可能住得慣目前這種平靜的日子,“我要一起去!”承平激動的說。
李清風點點頭說:“好,儲備點活命的東西,我們要去的地方看不到一個人。”
一路來到西南邊陲,群山環繞,綠樹紅花,艾草茵茵,承平和李清風騎著從集市上買的棗紅馬上,一路向西進入貴州境內,又走了約莫一天時間,果然到了一處看不到人的地方。
承平從李清風的嘴裏知道這山名叫黔山,此時日已近黃昏,麵對雲霧繚繞的群山之中,這片亂石灘貌似更像一大片遭人廢棄的墓地。
荒石灘和雜草叢裏,承平看看李清風說:“我們跑來這麼遠·······”李清風一言不發,過了良久,他從懷裏取出一支笛子,笛子上有類似畫著蛇蠍的圖案。李清風將笛子放在嘴裏,吹出了幾個音符,承平聽到笛聲或有高昂慷慨,或有低垂婉轉,煞是好聽。
承平感覺自己身上輕鬆了許多,一路上的鞍馬勞頓在樂符聲中,化作了清風明月的高雅心緒,漸漸地,陳平竟坐在石頭上打起了瞌睡,就在他即將睡著時,他恍惚之間看到不遠處的石頭動了一下,雖然很瞌睡可還是努力的望過去,隻見那石頭隻在一瞬間變成了三五個,之後竟開始變成了許多的碎石頭。
想提醒李清風,承平的身子和嘴都突然動不了了。隻好坐在石頭上盯著那些碎石頭,漸漸地,碎石頭不再分裂,而李清風則完全不理會那些碎石頭,漸漸地,黑夜的大幕降臨了,碎石頭卻在漸漸聚攏起來,忽然,從暗處竄出一個黑影人撲向李清風,承平緊張的望著李清風。
李清風則完全沒有抵抗,隻隨著黑影人搬動,承平的身後冒出了另一個黑影人將承平拉進了身後的黑夜裏,承平的臉上留著不知名的恐懼。
黑影掏出一張布子在承平臉上抹了一下,承平便不再動了,閉了眼睛。
······
“這兩個人怎麼到咱們這地方來了?真是有不怕死的。”兩個身穿青藍色的麻布衣服的小子望著躺在地上的承平和李清風。
“哼,敢吹我們的一字蕭,更是個死。”另一個一同來的小子,承平回過神來,聞聞身上,刺鼻的藥味撲麵而來,原來剛才一陣子被人下了藥,可這藥味卻與自己過去見過的極不相同,貌似是老鼠屎、爛菜葉子之類的味道,聞之惡臭,身子卻沒了絲毫的動彈。
“人怎麼樣?反抗了嗎?”一個大胖子走了進來,赤身裸體,大腹便便。小子回:“睡得跟個死人似得。”胖子奸笑一聲,瞪了躺在地上的李清風跟承平,轉身就走了。
胖子出了地牢,繞過一片石頭鋪成的路上,走到石路盡頭的石頭屋子裏,這屋子的後麵有一處三隻利爪的巨獸雕像,胖子搬動其中一隻利爪,巨獸立時“哢嚓”一聲響後,張開大嘴後,從裏麵伸出來一把銅鑰匙,就插在一把銅鎖上。
胖子將鑰匙扭動了幾下,很快,從石獸背後打開了一扇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