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咋了咋了,誰了?娘給你報仇!”劉氏的狀態接近癲狂,長這麼大,兒子張三柱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哭的這麼傷心過。. .
“娘,俺的字兒沒了!”張三柱一邊哭一邊抹眼淚。
旁邊大一些的孩子七嘴八舌的開始告狀:“嬸子,三柱子的沙盤被山洞那邊的女人打翻了,字兒就沒了!”
“對對對,那個女人可凶了!”
“她還罵俺們!”
.......
吵吵嚷嚷間,劉氏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孩子們雖不知道女人叫什麼,但一個山洞的形容,不用想就知道是王氏那個維恐下不亂的女人。
“呼......呼.......”劉氏氣的不出話來,她奶奶的,王氏這個賤女人。
本來孩子們剛開始學習,一個個端著自己寫的大字兒滿村子炫耀玩耍,多高興的事兒?愣是被王氏破壞。
更何況,讀書識字這個事情在百姓們眼中,是莊嚴又嚴肅的事兒,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張三柱跑了一圈才找到娘,期間沒有停止過哭泣,這會兒手腳麻木,打嗝打個不停。
找到親人的他更是忍不住窩在劉氏懷裏,手扯著她的衣服不鬆手。
突然,家夥一伸舌頭,嘔的一聲,吐出來稀稀的苦水。粘稠狀鼻涕般的痰粘在嘴角上掉不下來。
劉氏連忙伸手拍他的背,把胃裏的東西吐完才算作罷。
柳清溪看著可憐的家夥,一萬個不忍心。
不過孩子就是這樣,哭的時間久了停不下來,就會開始反胃嘔吐,一會兒等他不哭了哄著喝點水就好了。
和憤怒的女人相比,她溫柔的哄勸潤物細無聲般漸漸深入人心:“三柱子不哭了,讀書的孩子是大人了,可不能像孩子一樣動不動哭鼻子知道嗎?”
“你是男子漢,今學的字會寫了嗎?”
三柱子一邊打嗝一點點頭:“會!嗝!”
“三柱子真厲害,那要不要一會兒再寫一個啊,寫個更好的!”
正是需要鼓勵的孩子對此十分受用,一邊抹眼淚一邊:“要,清溪姐姐,俺厲害!”
“對,三柱子厲害,最厲害了!”
在柳清溪的誇獎下,他注意力很快被轉移,端著沙盤,在柳清岩的幫助下又裝了一盤子細沙,背著自己的兜兜去院子裏練習去了!
不過三柱子能快忘掉剛才的不快,但大人忘不了,劉氏可不會這麼快消氣。
跟柳清溪交代一聲幫忙看一會孩子,她去一趟。
如此,劉氏帶著幾個女人,浩浩蕩蕩的出。
柳家,王氏獨自一人生悶氣,最近真是諸事不順,怎麼整倒黴,想的好好的訛柳清溪一筆,結果呢?弄得自己灰頭土臉。
越想越憋氣,那兩個老不死的真是,啥時候把那兩個野種的戶籍分出去了?讓她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被狠狠打了耳光。
還是她最討厭最看不起的一個賤丫頭幹的。氣死她了!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丟臉事兒,還有更大的等著她呢。
這不,心中的怒火還沒平緩下來,大門如她去柳清溪家裏一樣,砰地一聲被踹開,進來幾個怒氣衝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