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的時間,枝姨娘失寵了的消息傳遍萬家每一個角落,平日裏被柳清枝懲罰過的下人,看不慣她仗著寵愛目空一切的其她後宅女人,一個個活躍起來。 ..
短短兩時間,柳清枝嚐受到失寵的煎熬,以前隻要動動嘴就能到手的燕窩魚翅,金銀珠寶,現在一個個三推四請都不來。
這就是後宅的女人,也是她們的悲哀,所有的榮耀都來自於男人的態度,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就能改變女人的人生命運。
當然,這是對柳清枝這樣的妄想不勞而獲的女人而言,自然也有許許多多不為命運折服,不畏艱難險阻的女人。
十裏鋪,柳清溪家中,她沉浸在和楊奕辰獨處的時光裏久久不能自拔。
那種看到對方的怦然心動,那種一刻不見時時閃現的想念,那種臉紅心跳手腳麻的緊張......
每一個陷入熱戀中的女人都是同一種心態,都會喪失理智,都迷失在情感中不能自拔。
她是被門外的吵鬧聲驚醒的,長舒一口氣:“得虧有人來,要不幹坐一?”
柳清溪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沒有戀愛時,總會覺得不管如何,自己都會保持清醒的頭腦,都會保持理智。
可真正麵對的時候,再強的意誌都抵擋不了對方荷爾蒙的誘惑。
拍拍紅脹的臉蛋,柳清溪站直身體:“誰呀?”
誰沒事兒回來家裏呀,跟瞅著時間一樣,這剛回來才多久呀?
隻是看到來人的時候,柳清溪瞬間冷臉。
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唯恐下不亂,以惹是生非嚼舌根子為生的王氏。
話早上見麵的時候,王氏被堵了回去,哪兒來的自信又來找茬。
“你個死丫頭,讓長輩這麼在外邊等,不孝的東西,俺非得教訓教訓你不成。”王氏伸出哪隻帶了指粗金手鐲的右手,迅疾又狠厲。
帶著一股微風,向柳清溪臉上襲來。
少女猛地後退一步,躲過王氏突襲而來的手掌。
然而......
柳清溪躲得幹淨利索,用盡全身力氣要給柳清溪教訓的王氏,由於重心猛然前傾,身體失穩,一個踉蹌向前。
恰好磕上門檻,然後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揚起一陣灰塵,柳清溪看著那股狼煙,以及王氏被擠壓變形的胸脯,眼底閃現的淚花。啊呀,光想想就覺得疼。
隨後,一陣鬼哭狼嚎傳來:“快來人呐,晚輩欺負長輩,大人了,快來人呐。”
本不是十分忙碌的時間點,家家戶戶都下晌歸來,王氏殺豬般的哀嚎招來了左鄰右舍,這下好了,她更不起來了。
“你們快看看,晚輩就是這麼對長輩的,俺好心好意過來看她,可這個賤丫頭,居然把俺絆倒在地,你們大家夥評評理?”
王氏鼻涕一把淚一把坐在地上哭訴,那哀嚎聲,那眼淚混合著鼻涕形成的粘稠物,均勻的散布在臉頰上。
幾個愛幹淨的人看到此情此景,一個幹嘔,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老大不的人了,兒子都該親了,光幹這些不著四六的事兒。
“不管咋,反正俺不信清溪丫頭會打人,誰不知道這是個好孩子,把牛車免費借給大家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