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這人根本沒感覺到應付山的不甚熱情,居然還大言不慚的:
“應大老爺,怎麼今年的會什麼人都能參加啊,一個姑娘懂什麼?沒事兒就該在家做做女紅,燒火做飯,瞎摻和什麼?”
這不屑的語氣,眉毛微挑的輕蔑,還有對應付山這個沒有繼承父親衣缽的鄙視,種種情緒彙雜在一起,使他的表情豐富多樣。..
嘴角微瞥,眼角微挑,與前滿,加上微揚的下顎,怎麼看怎麼......
應付山臉上硬擠出來的笑容漸漸凝固,又不好單場翻臉。
話他就是聽津汝縣有一個比較有賦,年紀輕輕就十分受百姓信任的好手,這才下請柬將其請來,奈何是這樣一個自負自大的家夥。
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傳言總會有虛。
頓時沒有和對方周旋的心思,應付山草草了一句:“裏麵請吧。”
哪兒還有麵對別人的熱情。
隻是任強生呢?轉身往裏走的時候心裏不禁鄙視,厲害什麼啊厲害,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裏。
真以為自己是一個縣城的佼佼者,來到淩江省,大家夥也都要看他年紀讓著他,簡直是搞笑有木有?
在場的哪一個不是業界泰鬥?哪一個不是他前輩?哪有一點尊重的意思?
麵對如此場景,柳清溪微微一笑,這個世界上驕傲自大的人多了去了。
像任強生這樣的人也不是沒有見過,周圍所有的人都要圍著他轉,見麵隻有誇他的份兒。
否則他就會人家不尊重他,對他不恭敬,不......
憑什麼啊?你又不是人爹娘,又不是人師父,有毛病吧!
想想柳清溪就來氣,前世就遇到這麼一個人,那語氣,那神態,那動作無一不相似,簡直是......奇葩中的戰鬥機。
搖搖頭,示意車夫不要多,假裝沒有聽到就行。
順利進入應府,和兩個廝微笑著打招呼,和應付山閑聊兩句:“那我先進去了。”
“去吧去吧,讓丫鬟帶你進去。”
應付山考慮到這個準師妹是個女孩子,麵對一大堆大老爺們兒確實有點不合禮法,但是應老這種癡迷狂熱之人,反而看淡這些俗禮。
在他心裏,隻要是對建築感興趣,並且願意為之付出的,都值得尊重。
因此他才不會因為柳清溪的女兒身放棄這麼一個好苗子。
和昨日路徑有所不同,今日在第二個路口走的是和昨日不一樣的方向。
順著兩旁種植的常青樹向前直走,大概五百米的距離,出現一個大大的院子。
和普通的宅院不同,這裏沒有什麼房間。
準確來,這是一個大大的涼棚,翠綠色的竹條編織成一個大大的往,節點處有不同粗細的竹竿連接固定,然後上方覆蓋像花籃一樣的大棚。
如果隻是這樣,那也沒什麼稀奇的。
好看就好看在上部均勻間隔布置的花燈,微風中搖曳像真的花朵圈圈轉開。
涼棚上麵,綠油油的爬山虎和葡萄樹從兩邊向中間圍攏,一麵翠綠有金黃色的花朵,一麵有一串串碩果累累的果實。
涼亭下麵,排了一張張古樸刻著牡丹花紋,桌腿與桌麵間鏤空,刻上延伸出來的枝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