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柳清溪門前圍滿參觀之人,裏三層外三層,所視之處全是黑壓壓的人頭。
張五梁以及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為首:“清溪啊,你可是得了聖旨的人,可是咱們十裏鋪的福氣,我們能不能進去看看?”
幾個人期待的看著柳清溪,剛剛劉公公宣讀聖旨的時候,他們隻敢用眼睛的餘光撇一眼,那明黃色的聖旨在太陽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差點亮瞎他們的眼。
柳清溪理解人們的激動,皇權至上的時代,聖旨對人們來就是......
總而言之,這種感覺很微妙,好似有了些依靠,好似身份地位瞬間得到提高,又好似......這種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終歸是比較舒服的。
“當然可以,不過咱們人這麼多,未免驚擾聖命,輪流著來好不好?”
蔑視皇命可是殺頭大罪,即使自己心裏覺得不用每三扣五拜,但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就是殺頭的大罪。
張五梁激動的熱淚盈眶:“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大家夥輪著來啊,排好隊。”
柳清溪的院落瞬間擁擠起來,好在大家井然有序的進入。
正廳正中間,本來是一個的屏風放在八仙桌子上,左右兩邊兩把太師椅,可是現在,換成了一個銅製香爐,嫋嫋煙霧升起的正上方,恭恭敬敬供奉著那道聖旨。
明黃色的卷軸讓房間瞬間添彩不少,以張五梁為首的十裏鋪有頭有臉的長輩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虔誠的磕了三個響頭。
陸陸續續的進來一批又一批人,無一不恭敬虔誠,而進來又出去的人,臉上洋溢著異樣的光彩。
他們是見過聖旨的人了,他們十裏鋪有人接到聖旨了!
此時此刻,柳清溪和楊奕辰被獎賞的銀子和良田,已經不是重點,更重要的是無上的榮譽。
“聖旨看著真好看。”人們臉上帶著神往的表情。
就在這個時候,十裏八村賦閑在家的人紛紛趕來:“是不是給你們送聖旨,你們看到長啥樣了嗎?”
“當然看到了,你不知道啊,聖旨的模樣......”
十裏鋪村民臉上帶著得意洋洋的笑,像是炫耀自己東西的孩子。
其他村村民羨慕的不得了,要是這樣的人物在自己村裏多好啊!
陸陸續續,柳清溪迎接了一下午的參觀拜見聖旨之人,以後聖旨就這麼供奉在家中了。
送走最後一波相親,柳清溪差點累的直不起來腰,和楊奕辰對視一眼,對周縣令這個人的看法又改變一分。
此人不單單為百姓考慮,也做到大公無私,最起碼沒有昧下所有的功勞。
這種情況下,兩人無權無勢,即使周縣令不提他們的名字,他們也不會什麼,也沒有反抗的資本。
“楊奕辰,你快點回去休息吧,今嬸子也累了一了。”溫氏這個唯一的長輩倒是發揮了不的作用,安排茶水啊,接待客人啊,她給了許許多多建議。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人,可以在柳清溪家中幾乎沒什麼存在感的人從外麵回來。
少年冷肅的麵容劍眉微挑,帶著冷冷的溫度,而此時此刻,柳清溪才注意到一沒見到他了:“杜公子,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