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屏氣凝神,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生怕影響到下去的人。
梁思濟自認為自己剛才已經做了退讓,下去查看的人勢必是自己帶過來的,對此,柳清溪沒有任何反對,事實就是事實,不怕他再作假。
梁思濟衝身邊一個年輕人使了個眼色,隻見對方一個幹脆利索紮猛子,跳了進去。
恰好現在氣已經回暖,河中的水雖然帶著一絲絲涼意,但身體完全可以承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咕嘟咕嘟的水泡冒出水麵,眾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下麵。
被梁思濟指揮著下水的年輕人水性很好,在水下能憋一分多鍾,隻見他在下麵來回尋找,可是......
除了斷口整整齊齊的方柱子一樣的東西,什麼都沒有,沒有一絲一毫的蹤跡,隻有一個防水油布做的袋子。
“怎麼還不出來?”圍觀之人十分緊張,雖然不到短短的一分鍾,但在他們眼裏好像過去很久很久。
“不會出啥問題了吧?”
“呸呸呸,怎麼可能?這夥子是我家鄰居,別這樣的河了,就是大河旋渦都能遊出來的水性。”
就在人們緊張兮兮的時候,撲通一聲,少年從水底冒出來,深吸一口氣,緊接著又猛然紮進去尋找,然而.......
依舊沒有什麼結果。
就這樣來回反複三四次,少年不再做嚐試,拎著一個袋子走出來,有人連忙拿了一大塊布料幫忙擦掉身上流下的汗珠。
柳清溪挑眉一笑,對這樣的結果盡在掌握之中。
梁思濟臉色就不好看了,隻見他慌慌張張上前,雙手用力握住少年的手臂:“怎麼樣?找到屍體沒有?”
和梁思濟一樣緊張的還有在場的圍觀之人,少年環顧四周,柳清溪的淡定,梁思濟的慌張,盡在眼底。
眾人就在等待他最關鍵的一個結果,眾目睽睽之下,少年緩緩開口:“梁老,沒有找到別的,隻找到了這個。”他將手中的油布袋子舉起來,示意大家仔細觀察。
梁思濟手上的力氣漸漸變,肩膀一瞬間垂下來,像一個耋耄老人,毫無生機。
嗬嗬,少年手上東西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內心深處的恐慌根本不是毫無理由,而是第六感帶給她的。
可是他不願意認輸,一定要鬥到最後一刻,結果呢?
不行,不能就這麼認輸,他眼底閃過一道精光:“這是什麼?難道這就是柳姑娘你害人的工具?不然它怎麼會出現在水下?”
柳清溪也是醉了,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可以和王氏相媲美了,也是簡直了。
“梁老,請睜大您的眼睛看看,這是什麼?這是一個袋子,沒有你的屍體,想誣陷我找個好方法,一個布袋子明什麼?”柳清溪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你還要這麼強詞奪理下去嗎?如果現在認輸,以後不再來找我的麻煩,或許我可以放過你一馬,不過如若你不願意,那也沒辦法,我柳清溪隻能公事公辦了。”柳清溪站在梁思濟麵前,在他耳邊輕輕道。
聲音大恰好可以供兩個人聽到,而其他人隻看到柳清溪了幾句話,但是不知道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