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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虛無之中,陰暗森寒,虛空之內不時冒出幾個時空渦流,時間在此被凝固扭曲,空間因擠壓撕扯而碎裂。驀地,葉昧凡的神魂奇異的地出現在這詭秘之地,但十分虛弱,似是未存意識。刹那間,在其不遠處的虛空出現了一簇明光,以之為中心四散光芒。白光似是存有一種神秘強大的力量,連虛空都被其吞噬,這方混沌亦被其壓製。它像煉獄之中突現的聖光,將迷途亡靈引向歸程……
葉昧凡的神魂便被其牽引,徑直飄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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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略懂醫術的路人上前探了探小乞兒的鼻息,繼而便歎了口氣,道:“這孩子已經去了。隻怕是傷到了頭骨和心肺。那些畜牲下手可真狠!”
十歲女孩兒終於看清了狀況,慌忙撥開人群跑到醫者麵前,問:“難道真的沒救了嗎?”路人無奈搖頭。
女孩兒想到幾天前,那個才九歲卻以乞討為生的孩子,真是像極了她去世的弟弟,極為瘦小羸弱。
那天,他輕輕扯了扯自己的裙擺,望著自己輕道:“小姐姐,行行好吧。”她咬牙將自己存的銅板悉數給了他,僅隻幾枚。但她眼中充滿著感激,雙眸靈動,訴說著千恩萬謝。那雙靈眸是世上最純淨澄澈的眼眸。
女孩兒心中震動,她說:“我姓程,名玲兒。以後每隔幾天便看望你一回,好嗎?”
小乞兒在地上重重的叩了個頭,道:“程姐姐,你真是個好人,菩薩會佑你一世的!”他雙眼澄澈閃爍銀光。
程玲兒想到這裏更加悲慟,盡管相識不過幾天,可她覺得那個男孩兒如她過世的弟弟一般惹人憐愛,隻能說沒便沒了?
周遭眾人沉默不語,氣氛沉重,就在眾人準備各回各家時,一句叫罵打破了這份靜謐:“曲莉,你不得好…死?我竟然活著?”
葉昧凡陡然發現自己沒死,隻是衣衫襤褸。他竟然陰差陽錯的占據了這小乞兒的身體!
刹那間,身體原本的記憶碎片湧入腦海:他四歲被收養;七歲時收養人家去世,從此開始流亡乞討;現在所處的地方名為荒鎮,隸屬崇山,地處凡界洛天大陸,主都為謫仙都;前天認識程玲兒……
而圍觀群眾則是表情豐富,但無一不表現了驚懼之情。有人怪叫一聲:“鬼呀!”繼而眾人一哄而散,競相爭逃。那個小乞兒的屍體開口了!這是詐屍啊……
就是程靈兒也被嚇了一跳,瞪大美目,顫著音問:“你,是人是鬼?”
葉昧凡再次確認重生了之後,道:“應該是人吧?”
聽完此話,程玲兒稍稍鬆口氣,道:“你沒事便好。那個人還說沒救了,庸醫!那你現在傷勢如何?如果無處可去那就和我回家吧!我的爹爹和娘親心地善良,一定會收留你的。”(路人醫生:我冤枉啊!)
他點了點頭“謝謝,程……姐姐。”葉昧凡內心深處是拒絕的,但掙紮了會兒,克服了羞恥後衝著小他近百歲的女孩兒如此喊道。
天呐,我是在裝嫩嗎?不不不,我今年九歲,才九歲。他做著自我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