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道那邊的螞蟻發飆了,不躲不閃,一腳踩住了小個子的喉嚨,槍口頂住了他的腦門,惡狠狠的扭頭看向了男青年,意思很明確:你敢拉環,先讓他死給你看。
老道和洪北山過來滿臉緊張的要過來,卻被熊立誌伸手阻止了,他也鬆開了男青年,冷靜的問道:“怎麼個賭法?”
男青年終於自由了,轉過身來,兩眼放精光的看著熊立誌:“賭命。”
“賭命?”
“我們倆打一場,我輸了,把命留下,你們輸了,放我們走。”
沒等熊立誌回答,男青年傲然的抬起頭:“剛才要不是被你打了個措手不及,指不定誰躺地上。”
“挺狂啊?”熊立誌被男青年挑釁的眼神刺激的有些小生氣,拳腳上麵,勞資還沒怕過誰?
熊立誌傲然的站起身來,恨恨的說:“賭了。”
“好。”男青年也是痛快人,鬆開了手雷的拉環,把手雷放到了地上,用腳撥到了過道中間,然後冷冷的看著螞蟻。
規矩螞蟻懂啊,他先鬆開了小個子,然後和陳天俠一起把子彈腿光,同樣丟了過去,然後抱著膀子,笑眯眯的看著過道裏像鬥雞一樣的兩個年輕人。
熊立誌的功夫螞蟻太清楚了,隻要他不碰上洪北山這樣的變態高手,絕對是有贏無輸,就算熊立誌點子背,打不過男青年,還有霸王破軍令保命,所以大家才會允許熊立誌接受賭約。
既然是賭命,熊立誌不打算留一手了,對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冷血殘忍,男青年說話這麼流弊哄哄,肯定有兩把刷子,不能大意了。
兩人相隔一米對麵而立,男青年衝熊立誌抱拳示意,熊立誌反而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也抱拳回應。
抱拳禮搞的熊立誌很不適應,無論是在豫東市老家和小混混打架,還是到了海邊市和金龍集團的人大打出手,都是一言不合,馬上開扁,從不講什麼禮數。
像男青年這樣的還是頭一次見,隱隱約約的,男青年給熊立誌的印象好了很多。
“接招。”
熊立誌正胡思亂想,男青年這邊已經動了,彈踢變側踹,接外擺,男青年的左右腿如狂風暴雨般,要把熊立誌湮滅似的。
熊立誌雙臂不住的格擋,不住的後退。
“特麼的,這小子腿上的勁道實足。”熊立誌被踢的雙臂已經發麻,真想喊暫停,自己揉揉發麻的胳膊先。
大意了啊!
雖然男青年的腿法又快又狠,但是熊立誌已經看出他走的是散打的路子,加上跆拳道的一些招式。
頂住了頭一波攻擊,熊立誌心中冷哼,咱們就比比誰的腿更快更狠。
熊立誌縱身後退拉開了距離,男青年飛身右拳朝他臉上轟來。
不等男青年近身,熊立誌左腳高抬下壓,標準的高壓腿,腳後跟正好砸在男青年臉上。
男青年被砸的立馬趴在了地上,他忍著疼痛,慌忙滾向一邊,跳起身衝過來,右腿鞭腿抽向了熊立誌。
男青年的銳氣已挫,熊立誌不躲不架,跳起一米多高,左腿膝砸男青年抽來的鞭腿,右膝撞在了他的胸口。巨大的力量使男青年倒退了四五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雙手撐地,掙紮了幾下,但是沒起來。
已經醒來的小個子跑了過來,扶住了男青年不讓他倒下,一雙夾雜著怨恨和恐懼的眼睛看向了熊立誌:“我替我哥哥賠命。”
男青年不住的咳嗽,把小個子一個勁的往外推:“願賭服輸,不關你的事,無命你趕快走。”
熊立誌看著小個子這麼關心哥哥,他想起了和弟弟在豫東市相依為命的那段日子,反倒忘了這倆小子可能就是裴秋風派來的人,正要安慰幾句。
邊上的陳天俠已經拾起了兩把54手槍,朝洪北山一努嘴。
洪北山點點頭,和螞蟻一起從拐角處走來了,他們一路上商量出這個用熊立誌當誘餌引蛇出洞的計策,冒了這麼大的危險,就是要抓住隱藏在暗處的殺手,現在人抓住了,必須好好的審問,否則去東北一路都不會安生。
小個子觀察了下左右的情勢,知道等下絕沒自己哥倆的好,他手一揚,一個黑乎乎的小鐵罐子砸向了正裝彈夾的陳天俠。
“手雷……”熊立誌尖叫著把陳天俠撲到在地。
可是小鐵罐子砸到了熊立誌身上並沒有爆炸,反而掉落到了地上,一股股濃厚的刺鼻煙霧奔湧而出,瞬間擴散滿整個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