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這荒郊野地裏種什麼呢?”熊立誌看著整齊劃一,明顯是人挖的土溝,好奇的問陳老漢。
“嘿嘿。”陳老漢不好意思的笑了,“因為經常來這裏放羊,順便開墾了塊地種山藥。”
老道湊了過來,捋著胡子盯著土壟說:“山藥好啊!”
“有什麼好處?”熊立誌以前吃過山藥,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那是你以前年齡小。”老道眯著眼睛,一臉銀笑,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這山藥啊,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
大家都是過來人,馬上明白了老道的意思,瞬間笑的抬不起腰。
熊立誌揉著發酸的臉頰追問:“要是男女都吃了呢?”
“男女都吃了?”老道故意一本正經的回答,“都吃了,床受不了。”
“哄”的一聲,眾人笑的前俯後仰,臉都抽筋了。
熊立誌接著問:“既然這麼好,種山藥的人一定很多。”
“種的人不多。”沒想到陳老漢搖搖頭。
熊立誌愣了:“為什麼不多?”
“為什麼?”陳天俠促狹的眨眨眼睛,“這山藥種多了,地受不了啊!”
笑聲再一次在人群中響起,哈丹巴特爾笑的彎腰直捂肚子,他感覺和熊立誌幾人在一起,年輕了十幾,二十歲。
“不是,不是。”陳老漢連忙擺著手解釋,“種山藥最好是在肥沃,疏鬆,排灌方便的沙地,東北的黑土地雖然好,但是種山藥並不適合,所以種的人不多。”
大家嘻嘻哈哈的接著來到了升龍河的那處唯一的拐彎處,看到東岸是一片荒地,雜草叢生,西岸是村子裏的祖墳所在。
到底是東岸還是西岸呢?
大家看向了烏普魯和陳老漢,可是他們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河哪邊。
這下可糟了,如果是東岸,還可以挖地三尺,如果是西岸,都是村子的祖墳,怎麼挖?
沒辦法了,隻能先從東岸找起。
哈丹巴特爾是村子的村長,也是村裏蒙古族的族長,陳老漢在村裏漢族中輩分挺高,他們倆一聲令下,村裏的蒙古族和漢族的人都從地裏和村裏來到了升龍河邊。
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將近兩百人在河東岸挖了整整三天,把方圓一公裏的地方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一塊熊立誌所說的玉石和古墓。
眾人還不死心,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還是任何線索,熊立誌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剛剛升起的希望,被殘酷的現實無情的打碎了。
“沒有?”老道死死的盯著河對岸的墓群,摸著下巴喃喃自語,“一定是在河西岸,可能是升龍河水暴漲,衝刷古墓,露出了玉璽。”
升龍河東岸已經確定了沒有,那麼東西有可能在西岸,聽老道這麼一說,大家仔細想想,覺的蠻有道理。
可能是古墓夾雜在村裏的祖墳裏,然而,怎麼才能快速準確的找到藏有聖石的古墓呢?
總不能像在河東岸那樣,挖地三尺,把墳挨個翻個遍吧?
所有人或坐或站,盯著升龍河西岸大大小小幾百個墳堆傻了眼,他們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有什麼好辦法呢?”剛剛有了些希望,卻有冒出個天大的難題,熊立誌愁的唉聲歎氣。
“立誌。”這時,陳老漢領著陳家四個上了年紀的老者來到了熊立誌身邊,鄭重的說,“我和族裏商量過了,先從我們陳家祖墳挖起。”
陳老漢手指向墳地北部,那是陳家的祖墳:“現在就去找人來挖。”
“啊?”熊立誌的眼睛濕潤了,自己隻是幫了陳老漢的孫子,陳老漢卻把心都掏出來回報了。
這時哈達巴特爾也指著靠近河邊的一片墳地說:“立誌,這是我們家的,如果還找不到,我再去求烏普魯。”
都說東北人豪爽仗義,熊立誌現在是徹底體會到了,兩行熱淚從臉頰上流過,但他堅決不同意:“不行,如果這麼幹了,我就算找到聖石,也會內疚一輩子的,一定還有其它辦法。”
突然熊立誌看到遠處的老道,眼前一亮,於是不顧腳下的坑窪,跌跌撞撞跑到他跟前,喘著粗氣問他:“老道,你會不會尋龍點穴,看陰宅風水?”
老道正想什麼出神,被熊立誌在耳邊喊了這麼一嗓子,他嚇了一跳,在聽明白熊立誌的話後,老道說:“你是不是想,你的祖先貴為一方霸主,他的墳墓一定是最大,風水最好的,對不對?”
“對,對。”熊立誌激動的連連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