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立誌現在能說話了,他小聲的問邊上的洪北山有什麼好辦法調動大家的情緒。
“真沒辦法啊,除非現在每人給塊羊肉,給壺馬奶酒。”洪北山的眼睛恢複了不少,大家的情況他早看在了眼裏。
可是沒辦法啊,隻能笑了笑,聲音沙啞的小聲回答,他現在反而非常懷念剛來蛤蟆跳村,被哈丹巴特爾灌醉時的情形了。
確實啊,沒有吃的沒有喝的,隻有等死了,哪裏還能調動大家的情緒,讓大家恢複鬥誌去找出路?
熊立誌沒有了辦法,又繼續上下左右打量起早觀察了千百遍的四周的情況,希望能發現一線生機。
洞裏靜的出奇,誰也沒有心情說話,正在這時,遠處的王秀低聲的抽搐了起來。
坐在王秀邊上的老道覺得她的哭聲挺鬧心,教訓她說出不去,你哭瞎了也沒有用。
“我不是因為出不去哭。”王秀靠近老道小聲的解釋。
老道樂了,這小妮子神經夠大條,現在還有閑心想別的,老道好奇的問:“那你因為什麼哭?”
王秀把老道拉的靠近些,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痕說:“我的臉破了相,立誌會不喜歡我的。”
老道的眼睛恢複的也差不多了,他仔細瞅著王秀臉上的傷疤,知道是出去偷襲銀翼殺手時刮花的。
一道道傷口已經結了痂,過些天會好的,留下傷疤也不怕,王秀又不靠臉吃飯。
老道餓的前心貼後心,實在沒力氣和王秀胡扯。
王秀不樂意了,摟住老道的胳膊,邊晃悠邊說:“老道,求你個事唄。”
“什麼事?”老道現在甩不開王秀的手,有氣無力的白了她一眼。
王秀不管老道的反應,目光中透著堅決:“反正大家要死了,你去告訴立誌,我喜歡他,我要嫁給他,死了也要嫁給他。”
“嗯?”老道來了興趣,騰的坐直了上身,一臉壞笑的問王秀,“你自己怎麼不去說?到時我給你擂鼓助陣,哈哈哈……”
一向彪悍狂野的女漢子低著頭,滿臉通紅,小聲的說:“你比我不要臉,我不好意思說。”
“你才不要臉呢?”老道氣的吹胡子瞪眼,罵起王秀精神頭十足,“連表白都不敢,還說喜歡人家,放心,大家困在這裏,再不說等餓死了就沒有機會了。”
王秀被老道忽悠的開竅了,想想也對,都要死了,還要什麼臉啊?
王秀騰的站起來,大步走到熊立誌麵前,根本不像一個餓了幾天,還受了傷的人:“立誌,我喜歡你,我要你娶我。”
“啊?”熊立誌被雷的外焦裏嫩,抬著頭愣了半晌,罵起了王秀,說話竟然變利索了:“八婆,你搞什麼飛機?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
熊立誌把王秀訓的低著頭直哭,那邊的老道不願意了,冷哼了一聲,艱難的站起來發飆:“你小子胡咧咧什麼啊?怎麼不是說這的時候?王秀為了你受了多重的傷,差點連命都丟了,現在大家沒有出去的希望,難道你哄哄秀兒,讓她死前開開心都不行嗎?”
熊立誌知道王秀對自己的情義,不單是這次為了自己受傷,以前她為了自己更是拚了命。
人心都是肉長的,熊立誌怎麼能不領她的情?
熊立誌低頭不說話,老道更生氣了,叫囂著指責熊立誌:“難道秀兒配不上你?我告訴你熊立誌,你能娶秀兒是你祖上冒青煙,上哪兒找這麼好的女孩去?”
老道越說越激動,旁邊的陳天俠也開始為王秀助威,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給熊立誌開始洗腦。
“誰說立誌隻能娶王秀?”螞蟻實在看不下去了,低著頭的小米讓他感覺必須要說點什麼,“我們小米也對立誌一網情深。”
老道騰的火了,快走了兩步對螞蟻怒目而視;“秀兒是公務猿,璀璨的警花。”
螞蟻斜了眼老道,絲毫不怵他:“小米性格溫柔,是個淑女。”
老道火更大了:“秀兒的父母是大學教授。”
螞蟻慢條斯理的說:“小米性格溫柔,是個淑女。”
老道有些抓瞎:“秀兒長的漂亮。”
螞蟻慢條斯理的說:“小米性格溫柔,是個淑女。”
“咱們能不提淑女這件事嗎?”老道發狠了,“秀兒為了立誌可以去死、”
螞蟻瞪著眼反駁老道:“你瞎啊?剛才要沒我那一腳,小米一槍都把自己打死了。”
“你……”老道被螞蟻氣著了,哇哇大叫起來,他雖然視力沒有完全恢複,但是湊過來就想和螞蟻動手。
“別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