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立誌心想壞了,不會是田磊兩人被打壞了吧!
想到這,熊立誌怒火攻心,攥緊了拳頭,一馬當先闖進了金龍集團大廳。
金龍集團的黑衣人們回頭看看熊立誌卻沒反應,更沒人上前阻止。
原先兩幫人勢同水火,碰見必定打個你死我活,今天是怎麼了?吃錯藥了?
感到蹊蹺的熊立誌蠻橫的推開擋路的黑衣人,遠遠的看到中間的田磊和羅寶亮。
兩人除了鼻青臉腫可是還能站著,證明沒受多嚴重的傷。
熊立誌這才把一路懸著的心放肚裏。
熊立誌擠到了人群中間,往地上一看,這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不打不吵,老老實實的站著不動了。
因為裴秋月仰麵朝天的躺在地上,腦袋下麵一大攤鮮血,雙目睜的大大的,卻沒有任何反應。
“趕緊叫救護車啊?”熊立誌蹲下身體,摸向裴秋月頸部的動脈,猜測可能是自己徒弟打死的人。
“沒用了,人死了。”一個黑衣人手指向田磊,有氣無力的說,“他打死的。”
“不是我,不是我。”田磊聽到指責,情緒有些失控,高聲叫嚷,“我隻是推了她一下,哪知道這麼巧,人就摔死了。”
熊立誌檢查完裴秋月,認定人確實是死了。
但他沒訓斥田磊和羅寶亮,他相信自己徒弟不是故意要殺人的。
死了人,事情太棘手了。
熊立誌冷冷的問旁邊的一個黑衣人:“裴金龍在哪?”
“在外麵,正往回趕。”黑衣人剛回答完,嘴角不斷抽搐。
其他的黑衣人同時在想,別看裴秋月長的像比克大魔王,可在裴金龍眼中卻是心頭肉,沒保護好小姐,老板回來後不知道怎麼發落自己這幫人。
所以,黑人們不敢亂動,一切按照原樣,甚至隻要田磊和羅寶亮不跑,都沒再去管他,總之,一切都由老板回來後處理。
“報警了嗎?”熊立誌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一條。
“沒有。一切由老板回來後決定。”黑衣人的意思很明白,如果老板不報警,那就意味著裴金龍會用自己的方法解決。
如果老板報警,則由老板打電話。
其實報不報警對於田磊來說,結果都一樣,不報警,發飆的裴金龍不會善罷甘休饒過田磊。
報警了,田磊上門鬧事,鬥毆中失手打死人,以裴金龍的能量,估計田磊被判死刑的幾率很大。
熊立誌的腦子很亂,以前在華夏打架鬥毆頂多把人打傷,甚至連醫藥費都不用賠。
而現在死人了的情況則是頭一回碰到。
熊立誌不是沒殺過人,可海邊市不是白頭鷹國,不是恒河國,更不是東北大山裏。
跑?能跑得掉嗎?
華夏的治安軍不是吃素的,法律編織的大網讓人無處可逃。
就算能逃掉,田磊這麼年輕,還有父母高堂,能躲一輩子嗎?
“還不如是自己殺的人呢。”熊立誌心想自己沒有多少牽掛,在華夏如果殺了人,大可一走了之。
怎麼才能保住田磊和羅寶亮呢?
熊立誌顫抖著雙手,掏出煙叼在嘴裏,摸了半天沒找到打火機,氣急之下把香煙攥在手心捏碎。
“師父,您走吧,別讓裴金龍回來,反咬您一口。”田磊徹底絕望了,以裴金龍的性子,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走?我如果走了,對得起你叫的這聲師父嗎?別忘了那天拜師時,咱們怎麼說的。”
“生死與共,福禍共享……”田磊和羅寶亮低聲的重複著拜師時的誓言,眼睛濕潤了。
其實熊立誌也沒立刻想到什麼好辦法,隻能等裴金龍回來,到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
“吱”
大廳外傳來急促的刹車聲,兩個矮矮胖胖的肉球跑了過來。
前麵的是裴金龍,哭著喊;“秋月啊,你死的好慘啊。”
厚厚的人牆自動讓開了一條道,方便裴家爺倆過來。
古人說虎毒不食子。
平日裏裴金龍對女兒寵著,慣著,可眼前父女倆陰陽兩隔,白發人送黑發人。
裴金龍撲在女兒身上嚎啕大哭,等哭夠了才抬起頭來,殺人的目光掃過眾人:“殺我女兒的人呢?我要他死。”
裴秋風幹嚎了兩嗓子,高揚著拳頭,給老爹助威;“要他死,要他死。”
“裴老板,有話好好說。”王隊長為了田磊和羅寶亮,刻意討好裴金龍,低三下四的去攙扶他。
誰知道裴金龍毫不領情,歹毒的看了眼王隊長,打開了他的手:“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