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立誌拎著手槍進了軍營大門,一眼就看見前麵三百多米處,慌慌張張的跑來了三個人,他們穿著黑色的金屬盔甲,絕對是無憂島的人。
瘦小的像猴子似的,可能是多吉爾在前麵開路,後麵緊緊跟著的兩個人,一個身材高大,可能是天翔,另一個是黑人隊員中的一個。
“怎麼隻有三個人?老道和另一個隊員呢?”熊立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槍的手不住的顫抖,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前麵端著槍開路的多吉爾也看到了熊立誌和王秀,他跳著腳揮手打過招呼後,三人的速度快了許多。
熊立誌這才發現老道和另外一個黑人隊員被其他人背著,並沒失蹤。
雙方彙合後,熊立誌想詢問對方的情況,多吉爾卻說等會兒再說。
熊立誌和王秀接過熊天翔和傑瑞的m4a1突擊步槍,和多吉爾一起保護四人往軍營外跑去。
等到了汽車上,熊立誌才有時間檢查了一遍老道和黑人湯姆的情況。
除了湯姆嘴角的血跡,兩個人身上沒有一點傷,可為什麼他們會昏迷不醒呢?
“我猜老道是餓的。”大家平安無事,王秀心情大好,忍不住消遣老道,“這個老雜毛平時無肉不歡,估計是吃不慣牢獄裏的夥食,拿自己的小命抗議呢。”
“瞎說,這才幾天?不吃飯能把人餓成這樣?”熊立誌心情也不錯,但他還是看向了旁邊的多吉爾,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其實,王秀說的八九不離十。道長不是餓暈的,他是脫水渴暈的。”多吉爾笑著說,“我們這兒溫度高,常有人中暑,你沒見關老道的牢房,那哪是人呆的地方,純粹是個大火爐,可是道長的體質也太弱了,普通人頂多虛弱些,他倒好,直接昏了過去。”
“他體質弱?我告訴你,別看老道年齡大,可真能吃,能睡,還能撒歡。那一次在東北,後背被炸的每一塊好肉,愣是一點事都沒有。”熊立誌對老道的情況放心了,關心的問多吉爾,“湯姆是怎麼了?”
“進監獄時,被門口暗堡的輕機槍十幾發子彈全打胸口了,幸虧穿著加強版亡靈盔甲,人沒事,隻是被震昏了過去。”多吉爾給熊立誌說起了四人進攻軍營的事。
四人全副武裝的埋伏在軍營門口,在接到熊立誌的電話後不久,軍營裏開出了十幾輛卡車,滿載著軍人呼嘯而出。
為了防止軍人殺個回馬槍,四人又多等了半個小時,才用手雷偷偷摸摸的炸開了大門。
軍營裏已經沒有多少人,仗著亡靈盔甲的保護,四人一個衝鋒,輕而易舉的打掉了地圖上的那幾個火力點。
可就在進入監獄大門後,裏麵突然冒出來一挺輕機槍,湯姆為了保護大家,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大門,結果大部分子彈全打在了他身上。
三人解決了輕機槍後,挨個搜索每間牢房,順手把裏麵的犯人放了出來,後來在最裏麵的牢房找到了昏迷的老道。
四人進軍營搶人,總體來說有驚無險,非常順利。
正當多吉爾詢問熊立誌搶銀行的經過時,汽車猛的停住了。
車後座的幾人沒防備,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前麵的座椅上。
“天翔,怎麼開車的?”王秀捂著額頭對小叔子咆哮。
開車的熊天翔沒吭聲,反倒猛打方向盤掉頭回去。
遠遠的已經能看到碼頭了,怎麼往回開?
熊立誌相信弟弟不會像王秀那樣亂來,果然,他看清了碼頭上密集的人群時,他使勁拍了拍王秀,讓她乖乖閉嘴。
王秀立馬老實了,因為她也看到了碼頭上的情況,不但有軍人在碼頭上設卡盤查,還有大批的軍人四處穿梭,看樣子軍人的數量還不少,沒有四五百,也有三四百,如果汽車徑直開向碼頭,絕對是羊入虎口。
熊立誌回頭看向碼頭,軍營裏的軍人不是都到銀行那邊去了嗎?
一時半會兒應該是脫不了身的,難道是別的軍營裏的軍人?
如果是別的軍營的軍人,應該是到銀行那邊幫烏利西搶錢去呀,怎麼會來封鎖碼頭呢?
“我們躲躲吧。”多吉爾的建議得到了大家的響應。
於是熊立誌一幫人脫掉了亡靈盔甲,藏起了長槍,隻把手槍別在了後腰。
天快黑時,一行人溜達到了一處居民區。
一個個木板和帆布胡亂亂拚湊的低矮小屋,淩亂的搭建。
地上汙水橫流,空氣中散發出一股腐敗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