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便宜沒占到,反倒挨了兩巴掌,不由得怒從心起,張口就罵道:“你個不知死活的小妮子,本少看得起你是你的榮幸,今晚上你要不把本少伺候舒服了,我讓你全家好看!”
說著,五根粗短的手指就伸向了芷雲的頭發,想把她扯過來。
芷雲人雖然暈乎乎地,但直覺還十分靈敏,一個踉蹌避過了王少的爪子,轉身就跑。
她邊跑邊驚慌失措地大喊:“救命啊——家畜襲擊人類啦——家畜襲擊人類啦——”
“你個不知死活的小賤人!你給我站住!”王少見芷雲居然敢逃,還敢喊救命,更還敢叫自己是畜生,氣得哇哇亂叫。
芷雲隻顧沒命地往前跑,也不看方向,有路就走。她覺得自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不實在。
全身出奇的熱,熱得她呼吸困難,想要撕碎自己的禮服。
可是對於豬頭的恐懼讓她停不下腳步。
冷不丁的,她闖到了一堵堅硬的牆麵上。
芷雲腳步沒站穩,險些被反彈到地上。幸而一隻有力的手臂及時伸了出來,猛地抓住了她。芷雲也條件反射地一伸手,她似乎抓住了一個男人的衣襟。
她看也不看,氣喘籲籲地求救:“救、救命……有家禽,襲擊我……”
男人眯著魔魅的眼,冷冷地掃了一眼前方追過來的王少,如若寒霜的聲音從芷雲的頭頂傳來:“法律規定,活體家養畜類,不可以進入本市二環。”
芷雲抬起頭來,一道耀眼的光芒刺得她瞳孔緊縮。
在這個成人禮的夜晚,家畜襲擊人類的時刻,優雅而英武的騎士降臨了……
……
王少的腳步停了下來。
跟著芷雲跑的這一段路十分費力,他此刻喘得像頭豬。
他看著眼前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
他身材高大,麵目英挺,氣質卓越。
他那直挺的鼻梁似在宣誓著他優秀的人品,他沉穩鋒銳的目光似乎能洞穿世間所有的虛偽和陰謀,他剛毅的下巴顯示了他強硬霸道的氣魄,而他那薄薄的,緊緊抿著的嘴唇,似乎在告訴對方:別惹我。
王少打了個哆嗦,目光又落在芷雲的身上。
藥的作用很明顯已經發作了,隻見芷雲現在死死貼著男人,小巧的下巴不老實地在他的胸膛上摩挲著,潮紅的小臉和嫣紅欲滴的唇都在述說著無法抑製的渴求。
男人也低垂著俊眸,看著芷雲,纖長而濃密的睫毛抵擋了他的眼神。
好烈的藥……
他入鬢的劍眉不由得皺了起來。
這麼小的女孩子,是誰這麼無恥下作,竟然對她用上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繼而,他嚴厲而冷肅的眼神看向了王少:“是你給她下的藥?”
他的聲音,如審判者一般威嚴,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正氣。
王少覺得全身發冷,這男人每說一個字,都讓走廊裏的氣溫陡降一度。
芷雲的聲音,若有若無地在這個空間裏飄蕩,她伸出手臂,抱緊了男人結實的腰身:“嗯……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