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踩泥黃河灘(一)(2 / 2)

王一毛沒想到這些人動作這麼快,連聲喊道:“給我們留點!”等到眾人散去,兩人這才奔到大鍋跟前,隻見鍋裏還剩一鍋底的燴菜,王一毛道聲謝天謝地,拿起碗來舀了三海碗,給桌下大黃放下一碗。一抬頭那收拾桌子的小廝還站在一旁,這小廝生的疙瘩般結實,約莫有二十多歲。王一毛招呼他過來一同吃,他也不客氣,舀了一碗三人同坐一桌,沒下頭隻管往嘴裏塞。王向二人多日不見肉食,此刻這一海碗羊肉燉蘿卜在其眼中竟如山珍海味一般。兩人一碗吃完,心滿意足。

那小廝吃完一碗,又連盛了兩碗,風卷殘雲般吃了,王向二人看的目瞪口呆,那小廝一頭亂發,滿臉疙瘩,狼吞虎咽,吃完之後一抹嘴,從案板上操起兩把切肉的菜刀,一臉蠻像的提著刀向村裏走去。王向二人見他如此動作,心內均是好奇和驚訝,連忙跟在其身後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隻見這蠻傻小子提著刀在村裏亂逛,也不說話,把那道道巷巷都摸了一遍,這村裏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沒有半點燈火。

王向二人跟著這小廝轉了大半個村子,來到一處院落之前,這院房子比村裏的其他人家的房子都要氣派三分,紅磚青瓦的四間大瓦房一字排開,正是那村長的房子,此刻不似村裏其他人家門鎖緊閉,而是院門打開,燈火通明。王向二人看那小子還在到處亂竄,心想還不如到這村長家問問究竟,也省的跟在這蠻小子後麵吃屁。兩人於是傳堂入室,來到這村長家的正房之內,隻見這村長兩口分坐在客廳兩廂,一個低頭抽煙,一個摩眼擦淚,兩人均是愁眉苦臉,心事重重,連王向二人進的門來都木有發覺。這王一毛喉嚨裏哼了一聲,將那村長二人驚的直從椅子上摔下,王向二人趕緊將兩人扶起。村長見是村裏剛來的兩個少年,無力的揮揮手對二人說道:“你兩個吃飽了就趕緊走吧,這地方不是什麼好地界。”說吧歎息不止。王向二人趕緊追問,那村長禁不住兩人死纏爛打,這才將原委細細想兩人說來。

原來這大金坪村的幾個村子,臨近黃河,村裏百姓靠著在黃河上打漁為生,此地盛產黃河鯉魚,居民生活也比其他地方好些。“可是近幾個月來,這附近突然鬧起了妖怪。”那村長喘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第一次時,是在下遊的小金坪村,一天來了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帶著眼鏡,穿著西裝,敲開那小金坪村的寡婦“公交車”家裏討水喝,那“公交車”生的有幾分姿色,是遠近有名的狐狸精,一看這小夥精精神神,淫心大動,就引得的青年進的屋來,兩人共成了好事。那青年在這寡婦門裏住了三天,第三天出得門來走了,第四天那寡婦顫顫巍巍的走出門,村裏人發現這原來可人的“公交車”竟然變成了一個滿頭銀發,皺皮癟嘴的老太婆,那裏還有半點風流勾人的模樣。村中人議論紛紛,過了幾日,那青年又出現了,這次是半夜裏來,跳進一戶人家的家中,生生將人家年方二八的姑娘給玷汙了,家人發現之時這姑娘已經和那寡婦一般變成一個八十老嫗的模樣,一家人痛不欲生。當地公安局接到群眾報案後派出民警全方位拉網式的排查了三天,把附近幾個村子的溝溝落落都給翻了個遍,也沒發現這青年蹤跡,這公安哪裏肯甘心,繼續在幾個村子設下精幹便衣,誰知仍止不住這青年繼續作案,近三個月來,附近村莊已有四個姑娘被那青年禍害,當地公安束手無策,隻好托口請示上級調援,再也不進這黃河大小金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