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三岔口(三)(1 / 2)

話說王一毛好不容易引開廣場上幾人的注意力,叫那向一蟲逃出生天,誰知卻被那白蛇的小蛇咬傷,情勢萬分危急,此時突然闖入一隊人馬,為首的一個西裝少年竟然身懷全真絕技,嚇得眾人不敢言語。

正在這寂靜的一刻,隻見那白蛇巨口一張,人頭從口中鑽出,高聲叫道:“全真的牛鼻子,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來嚐嚐姑奶奶的萬蛇噬身!”說著巨蛇身子一抖,那巨蛇瞬時化作萬千小蛇,如同一股白色的泥石流一般向著西裝少年奔湧而來,那老鼠姑娘也是屁股一撅,鑽入地下,那些小蛇化作萬千股,有的鑽入雪下,有的鑽入洞中,王一毛趕緊拉著向一蟲躲得遠遠的,那天一道人竟然爬到車頂之上。隻見一團小白蛇聚成的滔天巨浪高高衝起,仿佛一隻巨獸要把那少年一口吞下。那少年嘴角一撇,喝到:“什麼萬蛇噬身,分明是蛇鼠一窩,想要逃麼?沒那麼容易。”隻見他長腿繞地一轉,在雪地上畫出一個八卦太極圖,雙手在空中迅速施法,在雙腿在地上畫圖的同時,伸指在頭頂正上方也畫了一個太極圖案,口中大喝:“八卦生死輪,一圈定生死!兩點做陰陽,太極護真身!疾!疾!疾!”,隻見那上下兩個太極八卦圖案以身為軸,陰陽雙魚快速逆動,生出一團圓光將那少年裹在兩個圖案之中,那一團小蛇巨浪猛地撲下,將這個光團埋在萬蛇之中,那少年在光圈之中不住的翻滾,那白光就好比鋒利的電鋸一半,小蛇觸上去紛紛被鋸成兩截,又好似一抬玉米收割機一半,將那萬千小蛇都鋸成肉沫。那少年來回翻滾了幾下,那巨大的蛇團被粉碎一空,那少年一聲長嘯,高高躍在半空之中,頭下腳上衝向地麵,那光圈竟然在地上鑽出一米直徑的一個圓洞,那西裝少年一頭紮進洞中,消失不見。廣場一角的胡琴老漢和喝酒漢子見有機可乘,連忙趕上前來聯手施法,隻見那廣場中心轟轟作響,從地中刷刷冒出幾十根石刺,分別向不同方位刺出,搞得這廣場中心猶如異星世界一般,累累都是石刺。王一毛和向一蟲都看呆了。

驀的隻聽一聲長嘯,隻見一顆人頭從底下裂隙中飛上半天,正是那白蛇的人頭,她的人頭上稀稀拉拉咬著幾十根小蛇,腦後拖著一條胳膊粗細的“白辮子”,仔細看時,原來是幾十根小蛇首尾相連,吊在腦後,那西裝少年一身光團從底下跟著飛出,正是他發出的長嘯,隻見這少年右手提著一隻大若牛犢的斷尾老鼠,在半空之中用力一擲,將那肥大老鼠直接扔向油鍋,直綻的油花四濺而出,那老鼠慘叫一聲,頓時被滾油炸為麻花。再看那白蛇由於剛才萬千條小蛇被少年絞殺殆盡,此刻隻剩下不足幾十條小蛇當作軀幹,與其說是軀幹,遠遠看去真像是腦袋後麵的一條長辮子,這白蛇一頭飛起半空,腦後辮子一扭,掙命般想要逃出廣場,誰知那少年扔出老鼠之後,將頭頂的太極八卦輪一扔,頓時將那白蛇人頭自左眼直下頜脖跟切為兩半,然後在空中一腳踢出,將那下半截人頭連帶一幹小蛇踢入油鍋,隻聽刺啦一聲,人頭煉為肉渣。這上半部分人頭骨碌碌的滾到王一毛腳下,王一毛見這婦人雖然凶惡,但此刻遭遇實在慘不忍睹,上前輕輕將那人頭抱起,隻見那白蛇一隻右眼神光欲散,已是命懸一線。那白蛇見王一毛將自己舉起,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半截嘴巴上下開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王一毛將人頭貼近耳朵,隻聽那白蛇斷斷續續,口齒不清的說道:“小。。。。。。哥,你。。。。。。被我的。。。。。。小蛇。。。。。。。咬傷,七七。。。。。。四十九天之後若。。。。。。。不服用。。。。。。。”聲音越來越低,王一毛抱起看時,白蛇早已氣絕。王一毛扯下上衣將頭包住,輕輕放在腳下。

此時場上劇鬥更甚,那邊麵館之中的操刀小夥和醉酒漢子鬥殺進場中,隻見那西裝少年被圍在中間,不斷的翻上半空,腳下石刺不斷冒出,那操刀小夥爆喝連連,繞著石刺叢拔足狂奔,巨大的冰塊不斷從空中砸下,目標直指西裝少年,那醉酒漢子變化出真身來,正是那被王一毛閹掉的牛頭人,此刻化作丈二身高,不斷從石刺叢中拔出石刺,向那少年投擲過去,那長臉的青年也不斷的移動位置,兩隻長胳膊宛如兩條彩帶一般,伺機而動。雖然場上幾人都使盡全力攻向這西裝少年,可是那少年宛如閑庭信步一般,一團白光上下翻轉,鋸斷周圍石刺,躲開頭頂冰塊,竟無人可以匹敵。

如此七八分鍾之後,場上施法的幾人都已經氣結,那少年猛地一個鷂子翻身,雙手將頭頂的八卦輪甩出,腳下一蹬將足下的八卦輪蹬出,那輪子憑空劇轉,刷的一聲,頭頂的輪子攔腰飛向那長臉青年,那青年身子急速向後仰倒,使出一招鐵板橋,伸拳從下往上在那輪子上用力一擊,那輪子吃力變橫為豎,飛向半空,仍是急轉不已。那腳下的八卦輪則直撲那胡琴老漢,那老漢正在施法,見這輪子來勢甚急,想要躲避那裏還來得及,嘴巴大張,眼睛暴起,竟被那輪子一下攔腰斬為兩截,委然倒地,那輪子去勢不減,順勢把那喝酒漢子也攔腰斬斷。那少年負手立在石刺之上,一臉冷笑,口中急速催動雙輪,那飛向半空的輪子哧溜溜的一聲轉回他的頭頂,那雙腳蹬出的輪子則猛然返回,高高飛向半空,變橫轉為豎劈,向那牛頭人當頭砍下,那牛頭人手中持有一根石刺,眼見這光輪當頭劈下,那裏顧得多想,將手中石刺橫持,護在頭頂,那光輪刷的一聲,一下連那石刺一起,將這牛頭人從中間劈開,血液內髒噴薄而出,流了一地。這邊那操刀小夥肝膽具裂,大喊一聲,發足向那場外奔去,隻見他縱身一跳,在半空之中化作一隻兩米餘長的大黑兔,前後雙足在地上用力一蹬,躍起十幾米高,眼看就要從那一群守在廣場入口的青衣漢子頭等飛過,這西裝少年嗬嗬一笑,雙指一會,雙輪飛將過去,將那黑兔的肚子完全剖開,內髒嘩嘩而落。那些青衣漢子七手八腳將這黑兔抬將過來,那少年從石刺之上躍下,挽著那美豔女子坐在那黑兔長毛軟滑的身體之上,那女子早已嚇得呆如木雞,那天一道人從車頂爬下,站在這少年身後,低頭哈腰。那長臉青年站在另一邊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