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王一毛!”胖小子興奮之下都忘記了磕巴,急忙撲上前去要給這王一毛一個熊抱。
“哎呀!臥槽,你他娘的掉進糞池了,怎麼這麼臭!”王一毛收起菜刀,捂著鼻子躲開。
這胖小子正是全真教的俗家弟子薑軍,故人相見,分外親熱,兩個人拉著手在廁所邊坐下,王一毛聽著胖小子細細道來:那紅石崖的雞道人口中的處男就是這位仁兄,薑軍在紅石崖未曾除滅了那個野雞精,一路跟著蹤跡尋將過來,一頭鑽進這封門村,誰知那路越走越繞,轉了幾十分鍾都沒轉出去,而且和王一毛同學一樣,越走黑路心裏越害怕,最後為了給自己壯膽,邊走邊唱起來,這樣才救了王一毛的性命。
“哎。。。。。。一毛。。。。。毛兄,你。。。。怎麼會在這。。。。這裏?”薑軍問道。
王一毛長話短說,將如何迷路入村,被迫結婚之事給胖小子說了,並攛掇著薑軍:“薑兄,咱們不如趁黑一把火燒了這個鳥村,將那些什麼烏七八糟的鬼怪燒了幹淨!”
薑軍倒是有些猶豫,開口說:“哎呀,全燒。。。。。燒幹淨了,倒是。。。。。。是簡單,但是。。。。是我們教裏規定。。。。。。定除滅。。。。。滅的妖怪要登記在冊。。。。。冊。。。。。如數上交的!”
“哎呀,薑兄,你好糊塗,那邊正房裏麵何止幾百個鬼怪,就憑咱倆這道行,還不時分分鍾被秒?咱們一把火燒了這鳥莊,一來可以破了這迷魂陣,二來可以將它們一網打盡,你還猶豫個啥?”王一毛不幹了。
那薑軍倒是挺好說話:“那。。。。。。那好吧!就聽。。。。。聽你的。”
兩人主意已定,趁著夜色在那莊前屋後都布置了一番,虧得這薑軍大包袱之中什麼都有:除了一麵大鼓,什麼導火索、雷管、黑黃炸藥應有盡有,儼然一個小型軍火庫!
“臥槽,你怎麼這麼多軍火!不會是從部隊上偷得吧?”王一毛問道。
“那。。。。。哪能呢,修。。。。修道之人。。。。。的事,那。。。。。哪能叫偷呢?”薑軍慚慚的笑道。
“臥槽,你真牛逼!”王一毛讚歎到。
閑話不說,兩人七手八腳布置妥當之後,單掌一擊,點燃了引線從後牆翻了出去,撒腿就順著石板路跑了幾百米,翻進一戶人家的院子裏蹲在牆角聽響。
等了五七分鍾,隻聽那邊嗵嗵震天的幾聲響,火焰呼呼啦啦的燒紅了半邊天。
王一毛興奮至極,口中讚到:“臥槽,薑軍你他娘的這黑火藥太他媽過癮了!回頭老子也要帶上一包!哎~老薑,你可不要小氣啊,咦?你怎麼不說話?磕巴變啞巴啦?”
王一毛奇怪的一回頭,看見薑軍正往牆頭上翻,“臥槽,你尿急啊?”王一毛罵道。
薑軍騎在牆頭之上,擠眉弄眼的朝著王一毛連比帶劃,王一毛好生奇怪,順著他的目光朝著身後望去,隻見一個白衣女鬼靜靜趴在自己身後的牆頭上,那女鬼半邊臉頰都被炸飛,露出口中的黃牙,一根長舌也齊根炸斷,臉上隻剩下一顆眼珠,此刻趴在牆頭上從上往下這麼一瞅,那顆眼珠混著血水刺一聲掉落,眼球後麵掛著一截血管還是神經什麼的,就那麼吊在半空之中不住的晃蕩,那女鬼隻剩下一隻手臂,在空中摸索著要找回眼珠。
王一毛趕忙轉身朝對麵石牆奔去,這時薑軍已經從牆頭上跳下,“臥槽,真沒義氣!”王一毛邊罵邊攀上牆頭。坐在牆頭之上,隻見那紅衣女鬼所在的莊院火光衝天,王一毛心中一樂,正待跳下,忽然覺得腳脖子上一緊。
低頭一看,剛才攀在牆頭偷窺的那隻女鬼此時已經找回眼珠,翻過石牆,她的後半身已經不見蹤影,此刻單手爬過來,伸手扯住了王一毛的腳踝。
王一毛一陣厭惡,手腳上來,一菜刀送她歸西,轉身跳下石牆,剛走了兩步,腦門子上冷汗唰了一下滲了出來。
隻見對麵石板路上搖搖晃晃擠過來一隊奇形怪狀的“人”,都是些缺胳膊少腿,有的人皮脫落,露出裏麵的一顆黑熊腦袋,有的手裏拎著自己的胳膊,這群人忽然和王一毛打個照麵,雙方都停頓了一下,那群怪物忽然噢啊一聲,齊齊朝王一毛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