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毛折回兩步,高聲叫道:“平時不是吃就是擼,有個屁。。。。。。”話未說完,隻見薑軍懷中獵槍轟的一聲冒出一陣青煙,青煙之中有個東西翻下台階,薑軍回過頭來,一臉平靜,緩緩的說道:“王司令,老子腳崴了,走不動了,也不知道沒有老子參謀,你這小子跑得出去?”
王一毛大吼一聲,將撲上台階的一個狗頭人一刀劈翻,低頭一看,隻見薑軍腿上血肉模糊,一個拳頭大小的三角形蛇頭牙關緊閉,死死的咬在他的小腿之上。
“將軍,你他娘的趕緊起來啊!”王一毛拖著哭腔喊道,他這才明白剛才薑軍一槍轟掉的正是先前那假裝偽善的白衣男子,這龜兒子原來是一條白蛇,不肯與王薑二人正麵交鋒,暗地裏趁著薑軍不備,偷襲得手。
薑軍掙紮著往起站了一下,又搖著頭坐下,麵如死灰。
王一毛那裏甘心,呼呼的擊出幾個電柱之後,將卷來的兩根長舌削去舌尖,反手將菜刀插在腰間,低頭將薑軍一條胳膊繞在自己脖頸之上,使盡全身力氣想要將這胖小子扛起來。隻是這薑軍身材高大,腹肥體闊,王一毛那裏能撼動半分!
薑軍澀澀的笑了一下,拉過王一毛,手中獵槍噴出火光,撲上台階的幾個怪物又嚎叫著倒下去,遠處那紅衣女鬼圈依在石牌樓殘留的柱子之上,仔細的觀察著這邊情況。
“將軍平生所足恃者,勇力決也!王兄弟,我不成了,留在這裏掩護你,你趕緊走!另外老子臨死之前想對你說個啥——老子不是磕巴,老子隻是喜歡假裝磕巴。”薑軍說到。
“臥槽,原來你是個冒牌磕巴,我不走,要死一塊死!”王一毛一咬牙,又放出一道電光火石。
“日了狗了,老子的命令你敢不聽?!”薑軍發怒,拎著王一毛的衣領吼道。
“見了鬼了,你又不是老子的師父!老子憑啥聽你瞎咧咧!”王一毛還以白眼。
薑軍沒了脾氣,此時他的下半身已經沒了知覺,身子完全靠在背後的紅鼓之上,他歎了一口氣,鎮靜地從子彈袋中掏出子彈填進彈倉。
王一毛嘿嘿一笑,回頭對薑軍說:“你大爺的,我到是想逃,可是你看後邊全是大火,跑進去還不成了烤豬了!剛才突圍的時候還不是你這胖翻譯胡指揮的,人家突圍是逃命,臥槽你指揮突圍就是想變烤豬!”王一毛嘴裏嘟嘟囔囔,手上可是一刻也沒有閑著,手上菜刀與電光起飛,殘肢共血水一色,真是豁出命在戰鬥。
薑軍眼睛裏麵亮晶晶的,心中感覺到暖暖的,眼前這個正在奮戰的少年讓他心中充滿了力量,他不禁攥緊了手中鋼槍。
王一毛立在石階之上,那些人麵獸身、奇形怪狀的生物如同潮水一般向上湧來,王一毛每一次擊出,都會砍到一名怪物,漸漸他感覺到手中的菜刀越來越沉,丹田之中的元氣再也無以為繼。
這時隻聽一陣破空之聲驟然響起,王一毛本能的向前一刀劈下,隻聽當的一聲,這胡亂劈出的一刀竟然砍在那紅衣女鬼抓來的指頭縫裏。
王一毛見一刀砍中這婆娘,心中大喜,連忙向後拔刀,哪知猛一發力,手中菜刀紋絲不動——那菜刀竟然牢牢地鑲嵌進女鬼的掌中。
王一毛大駭,那女鬼那容他再再次用力,尖爪一翻,王一毛手中菜刀脫手,哎呀一聲就被甩出兩丈來遠。王一毛在空中拖著哭腔喊道:“你作弊!不帶這麼玩的!”
那女鬼那裏管這些,搬掉王一毛這個絆腳石之後,不顧手掌中間還插著一把菜刀,口中發出一陣尖利的嘯聲,徑直朝著台階之上的薑軍疾撲而來。
薑軍手中獵槍轟轟冒出兩道青煙,槍槍都擊中那女鬼的麵門,那女鬼的一張臉此刻被打得就算她媽站在麵前都不認識了,可是這女鬼真是厲害,隻是身形亂了兩下,猛撲之勢不減,她的爪子何等厲害,先前在大宅員中將兩名白衣女鬼和那蛤蟆老八片刻分屍,此刻又頂得住王一毛絕世菜刀的砍劈,這要是抓到薑大將軍的咽喉之上,這老小子焉有命哉!
薑軍此時口中仍然不幹不淨的笑說著:“哎!王一毛,你的婆娘這麼難看,還這麼凶,估計以後有你小子好受的,不過也有好處,不用害怕她給你帶綠帽子,現在千防萬防,隔壁老王難防。。。。。。。”那女鬼的尖爪在他的瞳孔之中映出一片火光。
就在此時,那紅衣女鬼忽然啊的大喊一聲,向後飄去。
仔細看時,那紅衣女鬼手掌上的菜刀不翼而飛,倒是半隻手掌掉落在地,薑軍滿心疑惑,心想難道這女鬼看上哥了,不像啊?再看王一毛重重的跌倒在地,一群怪物吼叫著朝他湧去,不可能是這個廢物出手啊?
那紅衣女鬼本來穩穩的一抓結果了薑軍,不料手上菜刀忽然憑空生出一陣力道,將其半隻手掌削去,這女鬼最厲害的就是這一雙爪子,想不到此刻竟然被菜刀所傷,一時間又驚又氣,風中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