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 逍遙河穀(四)(1 / 1)

王一毛將自己從慕容燾處學的的《胎息經》並在楚狂人處學的的《先機經》的際遇對這桑婆婆講了,那婆婆嘖嘖稱奇,並說道:“你的不足之處在於持心不專,《先機經》本身算是近世極好的心法了,你的那位慕容大哥能將此心經詳細的傳授給你,當真是情深意重。”

王一毛想起慕容燾對自己的種種恩情,想到他為了救自己生死未知,又驟然想起那位馬尾辮的楊姑娘,眼眶一紅。

那婆婆彷佛能讀懂他心思一般,笑嘻嘻的看著他,繼續說道:“唉,你這孩子,跟婆婆我一樣,都是愛動情的人,須知道,情到深處傷人心!”看著王一毛那似懂非懂的樣子,愛惜的一摸他的腦袋,“修真之人,命中大忌就是多情,所以有些真人為了明獲大道,不惜拋妻棄子,割斷紅塵,唉~~一切將就機緣,孩子,不可強求啊!”

王一毛點點頭,那婆婆講課一般說到:“小猴子,你雖然道心不堅,但是生性善良,再加上因緣巧合得到高人授業,日後的功德無邊也說不準呢。記住‘道法自然’,我們本來是什麼樣子,就好好的保護好這顆本心就行。”

那婆婆繼續說:“《胎息經》雖然修行起來,極為艱難,但是時間長了功效自然顯現,不像小胖子修習的這般普通道家心法,進展快但是根基差!另外你從那位楚狂人前輩處修習來的《先機經》真是至寶心法,可憐我婆子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豈敢妄加點評,不過這種上古心經的奇妙境界,必須要配合無上元氣才能顯現,總之一句話,你要好好修習內功,內功是本,道術是花!”

後麵話這婆婆是對王一毛和薑軍一起說的,兩人又是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

“嘻嘻,一看就沒懂,沒懂不要緊,記住婆婆的話,以後仔細體會,慢慢就會懂!”那婆婆看著兩人瞪得跟牛鈴一般的眼睛,笑道。

薑軍是全真俗家未記名的弟子,處於整個全真教的最末端,那《胎息經》自然不會傳授給他,況且這胖小子也不是有專人的師傅授業,而是在那種一期八十人,學習三個月的道術速成班上畢業的,整個學習期間除了泡妞打遊戲外沒上幾天課,能學到個啥?就是後來這些道術都是自己來了興趣鑽研出來的。王一毛大家都曉得,除了學習啥都愛幹,整個一個二杆子。

但是兩人今天聽了這婆婆的一番指點,雖然仍有不明白的地方,但是仍然有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兩人齊齊向那婆婆道謝。

那婆婆哈哈大笑,問薑軍:“小胖子,說說你吧?我說的沒錯吧?”

薑軍連忙小雞啄米:“婆婆您好眼力,我是全真教天音殿下的散人,自幼跟師傅修習音律,不過還沒有受撰。”

那婆婆點點頭,開口說道:“天音殿的道友喜好音律,這是江湖上眾所周知的事情,不過我道宗一脈,通曉音律的門派可著實不少,嘿嘿,道化萬物,孔見老子,撫琴而歌,便是開端!不過近代以來,許多江湖紛爭致使一些久遠的音律心法都失傳了,也是可惜!”

薑軍連忙追問:“婆婆,你昨天晚上的那首《將軍令》,我隻聽師傅說起過,能否將它傳授給弟子?”

那婆婆微微笑著說:“你這孩子倒是個可造之材,昨天我見你敲出的《裴將軍入陣曲》倒是有些門道,想必那‘止戰五曲’你都修習的純熟吧?“

薑軍麵露慚愧之色,正坐道:“啟稟婆婆,我目前隻會《李將軍夜行歌》和這《裴將軍入陣曲》,其餘的《陳將軍遠行吟》、《白將軍破陣歌》我都不會,那首《屈都尉止殤曲》,婆婆你知道,近世根本沒有流傳下來。”

那婆婆倒不以為意,示意薑軍不必多禮:“年輕人能會這兩首,也算很不錯了,我年輕的時候,也曾聽過一人齊奏五曲的景象,饒是他那麼聰明,也沒有活下來。。。。。。”那婆婆又想起的往事。

沉默了許久,這婆婆才拭去眼角淚水,對王薑二人說到:“唉,老啦,就愛回想以前的舊事,咱們說到哪了?哦,對了,小胖子你的曲子雖然都對,但是功力尚淺,所以效果不明顯,道家伏魔曲,講究心氣合一,伴隨著曲調,要將功力貫穿其中,擾敵心智,喪其膽魄,取其性命,其餘的曲子不會沒關係,婆婆這裏有本曲譜,記載了一些失傳的曲目,你可拿去仔細研習!”

薑軍一聽之下,翻下竹椅,王一毛何等機靈,也一起跪在地上,兩人嗵嗵嗵嗵的磕了九個響頭,他們這行的是拜師大禮,那婆婆嘴角含笑,沒有阻擋。

薑軍和王一毛在竹椅上正襟危坐,那婆婆摸摸他倆的肉腦袋,喜道:“想不到我桑菊花臨死之前還能得倆佳徒,也算是為我伏牛山一脈留下一絲火種,黃天保佑!”

王薑二人齊齊伸了一下舌頭,心道原來婆婆師傅真名叫桑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