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毛也顧不得答話,仔細瞧著那場上情勢,那三麵金輪飄忽襲來,張九齡終於睜開了眼睛,立起身子。伏在他腳下的那隻白虎怒吼一聲,前腳掌猛然一掃,那隻繡墩被激起數丈,當當碰在一隻八卦輪上,那輪子宛如電鋸一般鋒利無鑄,霎時間那個繡墩就被肢解成一堆碎屑,於空中飄灑下來,眾人都是大驚失色,心道這輪子忒的凶猛,要是擊在人身之上,如何了得?!
閑話少敘,再看那白虎騰起身子,尖爪如同刺刀一般從腳縫之中抽出,一掌就往一麵輪子上拍去,那輪子滴溜溜一轉,從白虎腋下鑽出,飛向白虎腦後,向著白虎的脖頸切去,那白虎弓腰縮背,躲過金輪的一擊,後頸皮毛被削去一大片,那白虎勇悍無比,猛衝上去和那麵金輪纏鬥在一起。
眾人未來得及鬆口氣,再看其餘兩隻金輪去勢不減,變作一上一下,朝著張九齡的雙腿和腰身切去,還有三兩米遠近之時,隻見那張九齡手中挽出一個法訣,隻聽呼啦一聲,一隻磨盤大小的蛇頭從水潭之中猛然撲出,這蛇頭通體碧青,兩隻眼睛如同燈籠一般,舉嘴開合,長信如索,尤其是那上下頜上的四顆尖牙,如同象牙一般。
那蛇頭出水半米來高,巨嘴上下一咬,將下麵的那麵金輪咬在口中,那金輪嗤嗤的急轉,和蛇嘴中的巨牙打合在一起,放出一陣陣的火花子。
王一毛看的心潮澎湃,單拳一揮,喝彩道:“漂亮!”水藍天大聲鼓掌,郎飛雲連同其餘人也都一起喝彩。
危機未消,上路的那麵金輪仍然無所阻攔,朝著張九齡的腰身切過去,張九齡悶哼一聲,腳下荷葉長出半米,那金輪唰的一聲攔著荷葉莖部而過,張九齡飄然從荷葉上落下,單手接住飄落的荷葉,手中煙霧乍現,那荷葉已經變成一張黃色的紙符,他兩指一甩,紙符後發先至,啪的一聲貼在那麵金輪之上。
那麵金輪朝前飛出數米,反身轉回,隻聽哢嚓一聲,金黃色的輪身上出現一片宛如荷葉脈絡一樣的裂紋,轉動的速度銳減,但是那金輪仍然強撐不散,滴溜溜的向著張九齡襲來。
張九齡臉色微變,轉身避開那麵金輪,翻身跳入水潭之中,扯出一截荷葉莖杆捏在手中,打算伺機擊散那麵金輪。
場上局麵堪堪穩住,那白虎和第一麵金輪纏鬥不止,雖然身上早已傷痕累累,但是它的巨爪已經好幾次擊中那麵金輪,將其打得歪歪扭扭,飛行也無先前那般順暢自如。這邊那扇金輪被水潭之中撲出的蛇頭咬住輪身,將其釘在四顆尖牙中間,那金輪雖然仍然急轉不停,但是自身已經被鎖死,不能再有所作為,一時半會也鋸不開那尖牙。中間那麵金輪更慘,雖然成功的將張九齡從荷葉上逼落,但是自身已經是傷痕累累,不堪一擊。
眾人看著這場劇鬥,都是心潮澎湃,都在心底思量到底誰能勝出之時,隻聽那道觀的大紅門吱呀呀一聲響動,一個歪嘴的黑臉道士扛著一張桌子從其中走了出來,後麵數個小道童端著數把椅子,筆墨紙硯一幹事物。
眾人本來注意力全在圓圈之中的慕容延宗和張九齡身上,此時那黑麵道人將桌子重重的往石板地上一摔,高聲尖叫著:“肅靜!肅靜!”眾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去。
那黑麵道人看著眾人都呆呆瞅著自己,心中小有一些得意:“諒你們這個門派的少爺,那個派的公子,到了老子這地界上,還不是要乖乖聽老子的!”於是發出一聲冷笑,公雞打鳴一般的尖叫道:“聚眾喧嘩,蓄意滋事,道宗清淨之地,豈容爾等如此玷汙!”王一毛一看之下,驚奇的叫道:“嘿!又是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