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騎著馬的人陰颼颼的道,“聽說這裏坐著的可是享譽京城的孟郡主,在下可要一睹其風采了。”

孟碟仙有些意外,示意玉碗掀開車簾一角,隻看了一眼,便發現謝浩已經倒在地上,似乎是暈了過去,而禮讚生被四人圍攻,完全被壓製,那手法,那手法根本就跟禮讚生是一個路子的。

銅人,巫溪國的銅人。

孟碟仙的瞳孔猛地收縮,還沒來得及說話,禮讚生就被一人狠狠的刺中了背部,禮讚生的肩膀之前跟無眉對戰的時候受了傷,此刻隨著打鬥,似乎傷口再次裂開了,隻見他的背部和肩膀全部都在流血。

“住手。”孟碟仙立刻喊道,舉目望向前方那個說話陰嗖嗖的男人。

隻見那男人一襲華麗的長袍,氣勢逼人,一看就像是常年居於高位之人流露出來的氣勢,麵容刻畫著歲月的痕跡,臉上的褶子顯示著此人的閱曆有多麼的豐富,可是這樣的褶子,卻一點也不減弱其魅力分毫。

這麵容,孟碟仙不認識,可是那雙眼睛和說話的聲音,孟碟仙卻是牢記在心裏,從來沒有遺忘過。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昊天。

他以為遮蓋了容貌,多年不回南詔國,他的聲音她就不認的?

孟碟仙在心裏冷冷的笑了笑,目不轉睛的盯著陳昊天。

陳昊天卻是毫不為所動,“憑什麼我要聽你的?”

孟碟仙讓玉碗把馬車簾全部掀開,露出自己的整個人,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人已在此,還不住手。”

陳昊天高高的挑眉,不以為意,從鼻子冷哼一聲,“那又如何?這護衛一聲不吭就奮起反抗,我的人先殺了他,再帶你去府上做客有何不可。”

“噗嗤。”又一下刀劍切入禮讚生的腿部,他踉蹌著單膝跪在地上,似乎站都站不起來了,卻還是握著刀劍,瘋狂的抵抗著,不讓這四個人脫身去動孟碟仙。

孟碟仙冷眼望著,整個人沉靜冰冷的不像是一個人一樣,但她的聲音要比往日都要殘酷、冰冷:“陳昊天,我的護衛身上有一道傷口,我便要你的人死一個,他若是死了,我便要你所有的人為他陪葬,連你在內,你可相信?!”

陳昊天聽她說話,心裏頓時一驚,她怎麼認出他來的?不過心裏根本不把她說的話當做一回事,麵上更是冷笑起來,現在的局勢,可是孟碟仙為魚肉,他為刀俎,輪不著孟碟仙說這樣的狠話。

他冷笑了幾聲,看向孟碟仙說道:“你——”原本他是想說,你說大話的本事不錯,可是等他對上那一雙冰冷的眼睛,他竟然一時啞了。

這種眼神讓他覺得她就是在陳述一件事實,絕不是在威脅他。

她隻是告訴他,若是禮讚生傷了一處,就要他的護衛死一個,那她便會替那護衛報仇,要他以及今天出現在這裏的所有他的人的性命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