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軍馬依次而行,不過二個小時,就來到了吾當山下。這吾當山山雖不高,卻異常陡峭。隻有一條小路可上山。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曆來就是土匪盤聚之地。
守山的小嘍羅見到大隊官軍前來,竟也不懼。當先出來一人。此人身穿皮甲,騎一匹矮馬。手提兩個銅錘。一雙小眼看了官兵良久道,見官兵殺氣騰騰,不少人身上還沾著血。知道來者不善。背著官兵告知手下,速去山上報信。自己卻行到山腳,離官軍百十步遠抱拳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陳守將大駕。真是有失遠迎。不知道陳守將到此何事,如果本寨幫得上忙,自然不會拒絕。”
官軍這邊也有一小將打馬而出。“對麵的可是吾當山的五當家,我家將軍此次前來,卻是有要事和你們頭領相商,速叫你們大當家出來答話。”
這小將之所以這麼說,卻是陳雲濤路上定下的計謀。這吾當山易守難攻。僅憑五百馬軍想要打下來卻是千難萬難。想要兵不血刃,隻有行那擒賊先擒王的法子。隻要賊首伏株,剩下的嘍羅自然不攻而破。於是就想仗著和吾當山數有往來,想騙下大當家的再說。要是能騙下來當然最好。若是騙不下來。陳雲濤也安排了十多名軍中好手,個個武功高強。從一邊的懸崖攀爬上去。來個斬首行動。
這吾當山五當家也不是傻子。自己山寨剛剛做完買賣。這陳守將後腳就到。不少軍士甲衣上還掛著血跡。想到留在山外的兄弟,這五當家心中就是一動。難不成,外麵的兄弟已經讓這夥官兵給滅了。五當家越想越覺得可能。當下說道:“我大哥眼下事務緾身,一時卻是不能前來相見了。將軍有什麼事與我講也是一樣。”
這小將早得了陳雲濤的交待,又怎麼肯答應。回道:“此事事關重大。卻是非大當家出來不可。我看五當家還是早早讓人去通報才好。末要起了誤會。”
而此時吾當山上,山寨的聚義分髒大廳。吾當山的大當家向著一個麵白無須的人質問:“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這趟買賣和白雲崗的守將無關嗎?那他怎麼會帶了大軍前來。還來得這麼快?”
這人笑看著暴怒中的大當家,也不言語。他是什麼身份,那可是宮裏的太監。皇後麵前的紅人。此許小事,自然有人為他說話。
果然,大當家的話剛落地,就有一同樣麵白無須的閹人跳了出來:“大膽,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和杜公公說話。你可知道,隻要公公一句話,就可滅你丫滿門。”
“嗯,小李子你退下。怎麼能這麼對大當家的說話。雖然我滅他隻要一句話。可是我們現在怎麼說也算中同夥。”杜公公假意喝束著小李子。可那語氣聽來卻是在誇獎。“大當家的,正甩謂人為財死,鳥為食王。此次你收獲也是不小。前任執宰的家產一大半落入你的口中,難道連這點險也不想擔了嗎?”
前任執宰幾個字如同閃電一般閃得大當家兩眼失神。口中喃喃的說道:“完了完了,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
原來這吾當山一直同陳雲濤有著聯係。年年都上著貢。不然吾當山雖險,又怎麼能長存至今。是以早知道當朝執宰就是陳雲濤的親哥哥陳雲理。此次接到消息,有大官要從此地經過,還帶著大批錢財貨物。這消息的來源,就是眼前這杜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