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帶著周成,小紅二人向內宅行去。按說周成這等男性下人,是不能進入內宅的。可此時卻也沒有人來理會這些。
進了內宅,卻見一幹丫鬟婆子都跪在門前。顯然白晶中毒後,陳雲理不僅僅是遷怒了廚房,連這些白晶的侍女婆子受了波及。
還沒進門,就聽得陳雲理的咆哮之聲:“你這郎中,若是治不好她。我定派人砸了你的醫館。還要治你一個盜世之名。”
陳方聽得心中一驚。難道這二娘中毒已深。不可救治了嗎?連忙跑進了。剛一進門,正好聽見郎中的話:“大人,不是小的醫術不行。實是病人中毒以深,又不知所中何毒。還有身孕在身。金石藥物多不能用。除非大人能棄小保大。方還有得救。不然,就是大人你砍了小的的腦袋,也是無法可用。”
陳雲理又怎麼可能棄小保大。如果能棄大保小。沒準他還能應承了。可顯然,這是不可能的。這時聽得郎中如此說。竟氣急而笑:“哈哈哈哈,蒼天不公啊。想我陳雲理老來又得一子。不想竟還未見著麵。讓要讓我們父子分離。老天啊,你回答我,回答我。死,你們都要死,都去給我兒陪葬。來人,給我來人,我要將你們全都殺了,為我兒報仇。”
陳方見得便宜父親狀如瘋狂,知道不將他這股子瘋勁壓下來。可能真會將外麵跪著的大小丫鬟、老媽子還有花園裏五花大綁的一幹人等全殺了。於是上前喝道:“爹爹,醒醒。誰說二娘沒救。不僅二娘有救。就連她肚裏的孩子。也一樣不會有事。”
陳方這一喝,有如平地驚雷。卻是將陷入瘋狂的陳雲理給喝醒了。
此時的陳雲理,聽得白晶的救。就如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也不管這根稻草到底能不能救得自己性命。隻是抓住不放。而此時的陳方,無疑就是陳雲理手裏的那根稻草。“我兒所說是真,你二娘她真的還有救?孩兒也還有救?”
陳方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事實上他再見了白晶的情況後,把握也不是很大。但現在也無它法,要是給陳雲理一個否定的答案,沒準他就搶出去殺人去了。一咬牙,隻好豁出去了:“父親,孩兒是有法救回二娘。也能保她肚中孩子無事。隻是有一事相求。此次二娘中毒,實是內有隱情。多半是府外之人所為。隻求救好二娘之後,父親不要傷及無辜。”
陳雲理此時哪有不答應之理。連忙點頭應是。
陳方揮退了其他人,隻留下那郎中在房中。又命周成速去廚房,拿來解毒湯備用。又讓小紅去找來一節幹淨的小竹管和一支長的羽毛。
等一切準備妥當,陳方對朗中說道:“我這辦法,乃是催吐之法。但今沒有更好的催吐劑。之好用解毒湯替之。你替我將她牙口搬開。用這竹筒盡量往她肚裏灌解毒湯,越多越好。”
此時白晶中毒已深,神誌幾近昏迷。隻能任由他人施為。不想這朗中從未做過此事,不得法下解毒湯水灌不進去。陳方隻好自己動手。將白晶嘴橇開,竹筒直至咽下。這麼做,自然是方便灌解毒湯。又不會堵住呼吸。
在現代,洗胃都是用一根軟管,直接放進胃裏。然後用大量的肥皂水清洗。好點的醫院還有專門的洗胃機。但在這異世,陳方隻好用竹筒來代替軟管,解毒湯來代替肥皂水了。
洗胃本就讓人難受之極。何況裝備還是如此簡陋。這竹筒一進白晶咽下,她就嘔吐不止。陳方無法,隻好等她吐得吐不出來了,再灌解毒湯。見灌得差不多了,又將羽毛由竹筒伸進咽部,使其嘔吐。如此反複數次。直到一大盆解毒湯用完。才停了手。
此時的房間內,充滿了一種怪異的味道。
這白晶被陳方的土法洗胃後,情況倒比先要好一些。至少呼吸平穩下來。陳方見狀,知道自己的法子見了效。心中的心放下了一大半。但對於白晶倒底能不能活過來,一切還得看天命。
和郎中一身臭味的出了房間,陳雲理趕緊上得前來。也不管陳方的滿身汙物。一把拉住:“怎麼樣,救過來了嗎?”
陳方安慰了幾句。隻挑好的說。陳雲理此時聽得小妾已經平穩下來。隻當是救活了。連忙吩咐丫鬟婆子進去打掃房間。
陳方換得一身衣服,想到自己所學乃是地球醫術。對這異世藥物不熟悉。又命人將那郎中找來。說明了所中之毒。
郎中聞喜大喜。他本是中州的名醫。現在既然得了毒物。對症下藥之下,卻也有了幾分把握。
過了一日,白晶經過陳方的土法洗胃,又得郎中的湯藥治療。總算是死不了了。肚中孩兒也得以保全。
隻是白晶身為陳雲理的小妾,本素哪受過這般罪。少說也得調養個十天半月才能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