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夜未睡,但陳方並不覺得有多疲憊。出得府門,就見到一個稽查司特有的暗記刻在街邊。
到了稽查司,見陳誌峰等人都在。還有幾名派去頓蜈的探子也回來了。
“大人,小的等在頓蜈國內得到消息,頓蜈神教又派出數名修煉者趕來中州關。不敢大意,一路探訪下來,總算在昨日找到了他們的蹤跡。目前這夥人已經到了離中州關百十裏外古集哈齊。如果不出意外,今日晚上,便能到中州關內。”
說話的是一名剛剛趕回的探子,看他神疲乏力,就知道定是急夜趕路回來報信。
陳方聽到頓蜈神教又派了神師前來。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頓蜈明明占著優勢,卻不揮兵來功,原來是在等待這夥人的到來。
“可探明人數?”
“回大人話,這夥人共有十二人。其中兩人在四十多歲。其餘隻有二十來歲的樣子。”
“好,幹得不錯。你先下去休息吧。此次功勞,在戰後一並賞賜。”
這名探子聽得有賞,心中大喜,謝過之後便下去休息不提。
陳方又對眾人交待一翻,連忙往陳雲濤的臨時帥營趕。頓蜈又有神師到來,必須要告知他知曉。免得對敵預計不足,陣上吃了虧。
好在陳方去得及時,原來陳雲濤見得自己這方若幹修士已到。加上這幾日又陸續有援軍前來。中州城的兵力已經不弱於頓蜈一方。認為頓蜈神師已不足為慮。正準務揮軍奪回中州關。
聽得又有頓蜈神師前來,這才不得不停下來。
陳雲濤思索一陣,終於意識到不好。看了下麵眾將一眼,最終將目光定在了黃鷹身上。
“不行,定不能讓這夥頓蜈妖人來安全到達中州關,否則中州城不保。黃鷹賢侄,你可願帶人前去阻攔?”
黃鷹聽到點名,站出來應是。但心中的顧慮實在不少。開口說道:“將軍,這夥人共有十二人。二老十少。如按年齡來分,也有兩名高手。如要將這些人留在路上,所需人手不少。怕是這些日子前來的修煉者得盡數出動才行。如此一來,軍中便無高手,如頓蜈借機來攻如何是好?”
陳雲濤顯然早考慮到這一點,便說道:“賢侄放心。若沒有這條消息,我還拿不準。但接到這條消息之後。卻安心了。隻要這夥人到不了中州關,那頓蜈絕對不敢來攻。他們這些日子這麼安靜,定然是在等這些人的到來。”陳雲濤說完,又對陳方說道:“強兒你既然也是修煉之人,情報又是你送回。便與黃鷹賢侄一同走上一趟。”
黃鷹和陳方兩人領了命令,當下分頭行事。黃鷹去招集修煉者。陳方則返回稽查司。找了陳誌峰帶路。
不一會彙合在一起,一路也有十來個人。陳方本有意交結這些難得一見的高人。不想這些人一個二個倨傲得很,對陳方的自我介紹愛理不理的樣子。
黃鷹輕咳一聲,出身說道:“這乃是我的妹夫。也為修煉中人。”
這些人聽得黃鷹之言,這才和陳方熱絡起來。紛紛自報了家門。兩個臉上生得一臉麻子的自稱是同胞兄弟,哥哥叫鍾輪,弟弟叫鍾良。自幼拜在一個叫昆山派的小門派學藝。
一個瘦子叫單震,一個胖子叫昌清興,兩人都是昊山派弟子。
還有一個大漢,叫陸會飛。卻是血絡宗弟子。到是讓陳方多看了幾眼。畢竟據黃鷹所言,正一教,血絡宗與頓蜈神教並稱天下三大教來的。
一翻介紹下為,陳方也就記住了這幾個比較有特點的。心中也對黃鷹所屬的門派感到好奇起來。到底黃鷹是什麼身份,能一句話就讓這些人改變態度。不過這話陳方隻藏在心裏,沒有問出來。
一行人都是有本事之人,要出中州關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出了關,一路急行,半日就行了七八十裏。也沒見到頓蜈神教人的影子。不久到了一外小山旁邊。
陳誌峰在陳方耳邊說了幾句,卻是說此山的地理位置。陳方聽了後知曉其意,對眾人說道:“各位,這裏叫做獨山。是頓蜈到中州關的必經之路。一路行來,也不見那些人。不若我們便在此等他們上門,也難得趕路。”
餘人聽陳方這麼說,便也同意。能不趕路總是好事。
約半個多時辰,見一路數十人組成的隊伍緩緩向獨山行來。這些人中,有十二人隻著布衣,餘者全是頓蜈士兵打扮。知道正主到了。眾人紛紛起身迎了上去。
黃鷹立於眾人之前,見得頓蜈來人。頗為皺眉,大敢棘手。原來這為首之人他竟然認得。
“原來是習保師叔。師叔不在教中清修,怎麼的和這些士兵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