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我在你上樓時說的那句‘提阿麼’了嗎?這是意大利語‘我愛你’。”
“我希望,能夠每天,用一種國家的語言,對你說出‘我愛你’。晚安,好夢。”
躺在床上,看到張林發來的短信,雖然知道隻需輕輕一搜,就可以在網上查找到多國語言“我愛你”的版本,可是,陳薇還是被張林這種純到沒有任何雜質的“表白”方式感動了。
“晚安,好夢。”陳薇回了信息。
“馬哈吉他。”張林很快又發了過來。
陳薇知道,這肯定又是另外一個國家的“我愛你”。
她甜甜地笑著,這種純純的被愛的感覺,無論怎樣,還是令人喜悅的……
躺在床上,陳薇卻沒有睡著的意思,她時而睜開眼睛,時而又閉上,反反複複地回想著月色下張林向自己表白時的情景。
五年前,付晨旭在同一天,同一個夜晚,向自己表白了;五年後,今日,又有一個男生向我表白——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輪回”呢?
張林,一個高高瘦瘦的,無論是性格,還是外形,都不屬於自己“喜歡”類型的男生——哦,不,應該說是男子才對。他要我做他的女朋友……
做,還是不做?
答應,還是回絕?
帶著這樣的矛盾,陳薇不知什麼時候,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
“沛玲,前些日子你提到的,你同事說到的那個男孩,趁著這兩天小薇在家,盡快安排讓他們見麵唄。”許麗琴說。
“好,我今天去到店裏,和那同事再確定一下。”任沛玲是典型的孝順媳婦兒,對於婆婆許麗琴的要求,她從來沒有反駁過。
正在吃飯的陳薇,隻覺喉頭一緊一緊的,下咽都有了困難。
“媽,嫂子,以後不用再提相親的事了。”陳薇說。
“怎麼?你幹什麼?”許麗琴聞言不禁“色變”,想要發火的前兆。
陳薇放下手中的飯碗,說到:
“有一個高中同學,他,他正追我呢。”
“哦?”此時,不僅是許麗琴,還有陳澤華、任沛玲、陳國強,都表現出了驚喜的神色。
看到大家對於自己感情狀況如此“敏感”的模樣,陳薇是既無奈又感動——至親的家人,都一直在期望自己有個歸宿啊。
“那男孩叫啥?哪的人呐?現在在哪呢?”許麗琴一連串的問號,臉上盡是期待之色。
其他幾人,除了陳澤華故作鎮靜地繼續吃著飯,都停下了所有動作,看著陳薇。
“他叫張林,是我們f市的老鄉,上個月剛從外省回來,目前在k市科技市場上班。”陳薇一五一十地說。她此時,最大的目的,就是借此能夠擺脫那讓自己一想起就渾身不適的“相親”。
“嗯,聽著不錯,還是我們老鄉呢,這真好。”許麗琴高興地說。
“他哪學校畢業的呀?”
“目前做的具體是哪方麵的工作?”
“他家在f市具體哪個位置?”
“他個子多高,長什麼樣?”
“他父母情況如何,兄弟姐妹幾個?”
……
陳薇開始了“答記者問”,她感到有些頭大,因為對於張林的了解甚少,這些問題不是她一一能夠回答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