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陳薇從f市出差結束回到k市,整整一周的時間了,莫一帆猶如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給到陳薇任何信息和電話。
陳薇簡直是要崩潰了,她沒有任何一條途經可以了解到莫一帆到底是怎麼了。
她心底甚至在想著——是不是他不想再繼續兩人之間的關係了,所以才對自己如此冷淡?
“請您以後再也不要再這樣毫無音訊了好不好?
這近一周以來,感覺幾乎完全沒有了您的消息,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我都要變成一個怨婦了。
我也知道您很忙,能夠體會到您奔波勞碌的種種,可是這種沒有音信、沒有交流的日子我實在忍受不了。我的心情壞到了極點,焦躁、易怒、坐立不安,無論怎樣都不能真正的平靜。
甚至有時恍惚間感覺以前發生的種種,是否隻是一場夢幻。一切變得縹緲起來,情緒也跟著躁動。
是我太在乎您了,但我並沒有渴求什麼,我隻想分別的日子有您一條信息或是一個電話就足夠了,能讓我的心實實在在的有種真實的感覺。
這幾日是我心情最沒落的幾天,智力也隨之下降,什麼都寫不出來了。
隻求您能理解我的心,好彷徨,好迷亂。”
這是陳薇從f市出差回來的第一個晚上,忍不住寫下的文字。
她感到煩躁。
他到底在幹什麼?
他這樣杳無音訊,是針對所有人,還是隻是針對我自己的?
好不容易睡著了,就連夢裏的景象,也是慌亂、無助、無所適從的……
第二天,陳薇倦倦的,她不想去任何地方,包括公司。
雖然她知道自己去了公司,就可能會了解到莫一帆的相關信息,甚至可能見到他了,可是她不想去——她怕自己去了,見到的,得到的,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樣——莫一帆隻是不想和自己聯絡了。
此時的陳薇,內心是多麼的敏感脆弱啊!
而她又是那樣的“堅強”——
能夠支撐她的,僅僅是莫一帆的一個電話、一條信息,就足夠了!
陳薇將自己關在蘭德城,漫無目的地看著電視,或是打開自己的電腦,漫無邊際的瀏覽著。
下午三點的時候,電話響起,當陳薇來電顯示時,又驚又喜,差點就要跳了起來——是莫一帆打來的。
“喂,您終於打電話過來了!”電話一接通,陳薇就說到。
“這些天家裏出了變故,一直在老家,就沒能和你聯係。”陳薇從莫一帆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什麼變故?”陳薇問到。
“我父親去世了。”莫一帆說。
“啊?”陳薇驚愕,“那,真是遺憾。”
陳薇甚至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您要節哀順變。”陳薇說到。
對於近一周來積攢的所有的猜測、委屈和不安,在此時煙消雲散。
“你現在在哪?”莫一帆說。
“我在蘭德城。”陳薇說。
“我去找你。”莫一帆說著,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陳薇百感交集——
真的是百感交集,這一周以來的種種壓抑,在此時得到了全然的釋放。
然而,聽到的依舊是不好的消息,他的父親去世了,這樣的大事,顯然是直到他將一切處理完畢,才對自己說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