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之上,枯黃的葉子飛舞,一切,都是如此蕭瑟。
蕭瑟的,猶如自己目前的心情和處境。
我都做了些什麼?忽然之間,陳薇有種深深的挫敗感和絕望——我為什麼會身處如此“暗無日”的境遇之中?我的人生,為什麼會走成這幅模樣?
回到蘭德城的房中,陳薇靜坐燈下,她拿出又有很長時間沒有動的日記本,寫著——
“好累,身心俱疲。
人最大的悲哀就是絕望,而我最近時常會陷入一種無比的絕望之中,不可自拔。
這種狀況,我想我是撐不了多久了。
終於嚐到了,什麼叫做崩潰,瀕臨滅亡。”
是的,這就是一種瀕臨崩潰的感覺,內心空洞而無助,前途渺茫而無方向……陳薇想著,心中是難耐的困苦,還有,曾經那些“恐怖”的經曆也再次清晰的浮現在眼前腦海……
“既然注定不可得到,那就趁早做出明智的選擇,放手。
這樣才是真正的結局。
近來是真的傷了心,感覺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先前那些時日的毫無隔閡,回不去了從前的一腔熱烈。”
“我時常驚恐,為自己連續兩次的扼殺。
第一次,是害怕,身體上的怕;而第二次,我是徹底的絕望,一種內心深處的,對你我二饒深惡痛絕,甚至是揮之不去的仇恨。我是徹底失去了,失去了對生命的愛,失去了所謂的愛的感覺。
更是失去了自己,我是如此懦弱卑鄙齷齪的女子,隻為自己一時歡愉而對生命毫不負責。
我內心深處是對所有一切的冷漠,變得冰冷,暖不熱自己的身心,猶如封入冰底的僵直。
還有就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失望,這種失望是對您的看清還是根本就從未認識過您。”
淚水又忍不住流了下來,那兩次“意外”莫一帆所表現出的盡快要解決這“意外”的言行,再次讓陳薇覺得冰冷,他從來就沒想過要給到自己什麼“未來”……
“越來越多的時刻覺得,我們變得如此遙遠,看不透,摸不著,不明。
我熱衷的,您認為無聊;我厭惡的,您不以為然,甚至十分不可理解我的心思。
我不願看到、聽到,不想讓您表現出聊某種言行,您好像偏偏情有獨鍾,樂此不疲。”
陳薇此時寫的筆觸還是如此“含蓄”,此時,她想表達的,是對莫一帆和劉玉婷之間“曖昧”的不滿,可是,她還是用如此隱忍的筆觸去寫著,期望能夠給到莫一帆‘點撥’——
“或許,我正是您所有諸如此類“樂此不疲”中的一個吧,隻不過我是單單的一個孤身,您這種“樂”的維持更持久一些。
但無論怎樣,以前的“樂”也好,現在的“樂”也罷,有一點是共通的,都是您身邊的同事,能夠在某個時段為您的事業做出力量的一些人。
工作做不好,再多的故事也會頃刻間灰飛煙滅,化為烏櫻”
這一點倒是看得真切,莫一帆的所作所為之中,無不是在圍繞著“工作”!這一點,看來從很早之前,陳薇就已經看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