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紫鳶的消失來的很突然,甚至有些匪夷所思。
他們身處的這個墓道雖然說是很大,但是實際上,寬度也就在二十米左右,雖然他們是手裏拿著冷熒棒,亮度並不是那麼夠,但是至少還是能夠看得清彼此的,隻是因為他們先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石壁畫上,才把汪紫鳶給忽略掉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就算發生了什麼,就算有什麼東西來襲,汪紫鳶這樣一個大活人,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就這麼從他們的身邊消失!
這似乎根本就是一件不合情理的事情。
蕭天這時候不自覺的就把目光望向墓道的深處,萬臣朝拜壁畫的正前方。
看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說道:“你們說,汪當家會不會是自己一個人沿著石壁畫往前去了,如果要說可能性,她想知道石壁畫的盡頭是什麼,也不是沒有可能。”
韋宗這時搖了搖頭說道:“這應該不會,汪當家的雖然說話冒失了一些,但是應該不至於做事情這麼亂來。”
蕭天想想,也是覺得不大可能,這一路過來,能夠感覺出汪紫鳶是個膽子比較小的人,不說其他的,要她一個人往黑漆漆的墓道裏走,恐怕得有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才行。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如果是走的,這青石板上,多多少少會發出一些聲音,就算蕭天和韋宗都被那鬼斧神工的石壁畫給吸引住了,以柳月下的警覺性,他肯定也會發現的。
但是現在沒有,就說明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
隻是如果是這樣,那汪紫鳶到底是怎麼消失的,她又去了哪裏?總不可能真的像他之前想的那樣,穿牆遁走了吧?
這種事情,顯然是不可能發生的。
但是,還有別的解釋嗎?
“少豐說的,是唯一的一種可能。”柳月下這時候突然開口說道。
“嗯,我也這麼想。”林奇也是點了點頭說道。
韋宗看到其他人都這麼認為,他最後隻好點了點頭。
一行人商量好之後,接著就沿著墓道開始往前走去。
墓道的石壁畫一直往前,他們走了十幾米之後,四周的群臣朝拜圖依舊,不過上麵人的神情神態居然沒有一個是重複的,真的讓他們感覺出這副壁畫的價值所在。
又往前走了十幾米,石壁畫依舊,但是卻沒有看見汪紫鳶的身影,就好像她並不是從這個方向走的一樣。
韋宗這會兒正想開口說話,蕭天突然伸手指了指前麵,在前麵的地上,一個粉紅色的布包落在石壁畫的旁邊。
偌大的墓室內突然出現一個粉紅色的布包,而且看樣子是新製沒多久的,這本來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事情。
他們接著就快步走到布包的麵前,走近了之後,蕭天看著那布包,突然輕“咦”了一聲,接著拿起那個包,直接拉開紮緊的繩子,攤開之後,小心翼翼的從裏麵拿出一根銀針,拿到眼前一看,看到上麵鐫刻著一個“汪”字。
這個布包,這個銀針,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眼前的這個應該是汪紫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