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執從小肚纛兜裏扯出貼身帶的那塊墨玉扣,放在桌上道:“還你,我也願賭服輸,爐鼎要做什麼你告訴我,我照做。”
殷墨陽被她氣得周身氣場冷冽,莫執卻像沒發現一般,故意問道:“我不會什麼同修,還是隻要我躺平了不反抗就行了?你那些爐鼎們是怎麼做的?要不然,你找一個跟你同修的爐鼎教教我?”
殷墨陽眯了眯眼,這丫頭真那麼在意那些傳聞?
之前還會說什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對自己的態度還比較乖巧順從,現在動不動就炸毛,一副梗著脖子挑釁的模樣!
不過殷墨陽的脾氣,寧願被人誤會,他也不會去解釋。
為什麼要解釋?
解釋就是乞求別人相信自己。
人不信我、無妨,你不信我,隨意。
“……看來是要找人教教你了。”他突然輕笑一聲。
莫執聳聳肩,一副悉聽尊便的態度。
“……玉,你給本王好好保管,送出去的東西,本王不會要回。”他轉頭看了一下那塊玉扣。
“我不要了,不知道多少女人幫你解下腰帶、多少女人碰過它,我不想要了,要麼你自己收好,要麼我就扔了它。”莫執負氣的一扭頭。
“你敢?”殷墨陽那冰冷的怒意,讓莫執覺得陣陣寒冷。
“怎麼不敢?就像你丟掉那片金葉子一樣,反正在你眼中毫無價值,就可以隨意扔掉。”莫執伸手拿起玉扣,朝開了一條縫的雕花窗口一扔——
殷墨陽沒料到她真的這麼大膽!
玉扣撞在窗欞上,輕輕一彈,噗通一聲落入了蓮池中!
殷墨陽的主屋三麵環水,養了一池名貴的蓮花,為了這池蓮花還引了王府後山的一股活水!
要是玉扣被水流衝走就糟了,那可是他墨陽王的璽印!
在殷國是僅次於玉璽的尊貴之物!
這丫頭居然沒輕沒重的負氣扔了?!
莫執隻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天旋地轉的摔倒在榻上,殷墨陽的俊臉近在咫尺。
那雙妖異的暗金色瞳孔此時散發出危險的怒意。
“任性也該有個限度,毀婚一事本王不追究、不代表可以無限縱容你的冒犯。”殷墨陽單手捏住莫執的臉頰。
那力道,已經是極力的控製住,不然莫執的下頜骨都已經碎了。
就算如此,莫執也痛得飆淚。
嘴巴被捏開,臉頰的疼痛讓唾液不住的流出來,溢出那粉色的嘴角,流到下巴和殷墨陽的手指上。
她雙手抓住殷墨陽的手腕,想用巧勁迫使他鬆手——就像她上一世擅長的那樣。
可是男人的手腕宛如山巒般沉穩堅毅,任憑她如何掙紮,都紋絲不動。
實力差距太大!
此時身上的男人宛如神祉、高處雲端,睥睨匍匐在泥土中的螞蟻。
掙紮得麵紅耳赤,莫執放棄了,攤開雙手躺在錦被上,含糊的問道:“……是我想毀婚的嗎?”
是小公主被算計啊!為什麼我要背鍋來承受你的怒意?
殷墨陽聽到這話,手上的力氣鬆了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