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執看到他,愣了一下,站在橋頭有些尷尬。
兩個人隔著一座小石橋“對峙”。
那目光沒有半點纏綿,反而好像在瞪視。
門口的下人互相看了一眼,靜悄悄的貼著牆根走開了。
莫執走得很慢,那姿勢一看就有些別扭。
“……你去哪兒了,不舒服就躺著。”殷墨陽開口道。
莫執哼了一聲,誰讓我不舒服的?
“找那個老不羞算賬去了。”莫執回了一句,抬腳跨進房門。
王妃的服飾、頭飾全部擺在了梳妝台上,琳琅滿目、華貴無比。
但莫執看也沒看一眼,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對旁邊一個丫鬟說道:“麻煩你告訴沈嬤嬤一聲,說我今天不去書院了,請她派人去幫我請假。”
小丫鬟沒想到王妃語氣這麼客氣,有點受寵若驚的福了福身,問道:“是……王妃您今日也告假嗎?”
莫執端茶的手頓了頓,問道:“什麼叫也?”
“……昨天您不是告假了嗎?如果不舒服,不妨多休息幾日。”
“我睡了一天啊?!”莫執瞪大了眼。
“你以為呢?”殷墨陽的聲音在身邊響起,“餓不餓?讓她們傳膳過來。”
“廢話,一天沒吃東西了,你說餓不餓!”莫執白了他一眼。
禽獸!
殷墨陽托著下巴,但笑不語。
他那笑容讓莫執很心煩,於是扭過頭去不看他。
等小丫鬟們出去後,殷墨陽說道:“擇個黃道吉日,把大婚儀式辦了吧。”
他說得雲淡風輕、理所當然,莫執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我說,把大婚儀式辦了。”他抿了一口茶,悄悄的變換了自稱。
不再稱本王,而是我。
“你說辦就辦?!”
“不然呢?”殷墨陽玄紗麵具後,俊眸透著濃濃的寵溺氣息。
莫執心煩氣躁的伸手去扯他的麵具:“別戴了!我看著你這樣子就心煩!”
“為什麼?”殷墨陽隨她扯了麵具,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別用這麵具掩蓋你禽獸的本質!”
“……這可是你同意的。”
“我同意你也不能把我弄得這麼慘吧?啊?這身子才多大?現在痛得走路都邁不開步子!”莫執煩躁得想在他的臉上抓幾道傷痕。
殷墨陽微微鬆開她的手腕,莫執身體的情況他比誰都清楚。
想到那個承歡的部位充血腫脹、可憐兮兮的樣子,殷墨陽也有點自責。
可是做都做了,自責有什麼用。
“我先跟你說好,本姑娘內傷嚴重,要長時間休養,你管好你的……”莫執陰狠的目光往他的某個部位一掃,“再敢放你的兄弟‘起立’,我就——”
她細嫩的手指比了一個“哢嚓”的姿勢。
殷墨陽扶額笑得肩膀都在抖。
“笑什麼笑?聽到沒有!”
“好……不過大婚時,洞房花燭夜,總得做些應景的事情吧,不然多浪費?”殷墨陽笑著把她抱到腿上坐著。
“哼哼哼……大婚?你想得美!”莫執冷笑道:“讓我休養個兩三年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