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陽看到那人，皺眉問道：“夜眠風，你想死嗎？三番五次出現在本王麵前。”
夜眠風抬手取下臉上的白修羅麵具：“對一個早就把生死看淡的人來說，你這句話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你想幹什麼？”殷墨陽皺眉問道。
“……你如果要去仙魔之境，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夜眠風說道。
“不需要。”殷墨陽想也不想的拒絕。
“我知道顓頊老頭在哪裏。”夜眠風直指要害。
殷墨陽冷笑一聲，轉過身來認真的看著他的臉：“……你想要什麼，直說。”
夜眠風和殷墨陽沒有任何交情，會主動扔出誘餌，一定是有所圖謀。
殷墨陽不傻、也不想廢話，直接就問他想要什麼。
夜眠風稍微猶豫了一下，沉聲說道：“我要你龍墟第八層裏的那個東西。”
話音剛落、殷墨陽出手如電，夜眠風居然完全沒看清他的動作——
他雙手被青灰色的氣勁釘住、殷墨陽單手扣著他的咽喉，聲音冰冷：“你怎麼知道龍墟裏有什麼？”
“……十年前，有個人進入過，他死前告訴我的。”夜眠風沒有做無謂的掙紮。
他們之間差距很大，殷墨陽要殺他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化為飛灰了。
“你是那個小賊的什麼人？”殷墨陽沉聲問道。
“徒弟。”
殷墨陽抬手，扯去他臉上最後一層人皮麵具：“……你真的知道那個死老頭藏在哪裏？”
“嗯。”夜眠風比他更加不喜歡廢話。
殷墨陽沉吟了一下，龍墟第八層的那個東西，可是十分棘手的玩意兒，如果落入別有用心的人手中，或許會成為一場大難。
“那東西逆天命、亂陰陽，你要來何用？”殷墨陽有些猶豫。
如果是其他法寶，給就給了、無所謂，跟莫執的下落比起來，還是莫執更重要。
可是那東西比較特殊，不能隨意給出去。
“……我隻用一次，之後奉還。”夜眠風回答道。
殷墨陽點點頭，那死老頭的藏身之處一直是個謎團，隻有十分有機緣的人誤打誤撞、或者他刻意引導，才能找到他的所在地。
如果自己去找、不知還要浪費多少時間。
他一天都不想浪費！
等了十幾年、剛把皇家玉牒上了，那丫頭居然跑了！
不狠狠收拾她一頓，她還蹬鼻子上臉了！
“成交，明天天一亮就出發，今晚本王還有些私事要處理。”殷墨陽冷笑一聲。
所謂的私事，就是找內應。
很快那幾個侍衛就被找到，被送到墨陽王府的地牢，好好的體驗了一次花式拷問。
然後引導莫執的那個丫鬟被供了出來，拷問女人的手段更多了，不到一個時辰，那丫鬟就全招了。
原來這幾個人都是清河長公主多年來安插在墨陽王府的內應，而此時的清河長公主早已逃之夭夭。
殷墨陽寫了一封信給國君，讓他自己看著辦。少不得要將她取消封號、逐出皇宮。
“王爺，這是老身收拾屋子的時候找到的。”沈嬤嬤遞過來一張疊好的信箋。
信箋上寫滿了字，莫執的毛筆字很幼稚，她不習慣使用毛筆。
但這幾個字她反複寫、反複寫，寫了很多次，字跡從潦草到端正。
終於在這張信箋的最末尾，用端正的簪花小楷寫下四個字——
“見字如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