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這牆本來就不嚴實。你既然做了,就應該知道後果!”優雅男子把“後果”兩字說得很重,像是在警告遊離,又好像是在示威。
遊離吐出兩個字,“血木?”
呃!
優雅男子頓時呆住,接著冷笑,“你也知道血木,那你還敢如此肆無忌憚?如果你求饒,我或許會放你一命。”
“不必了!”遊離確認是血木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他想起那些嬰兒,雖然與他似乎沒有多少關係,但那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被血木的人弄得身不如死。
“哦?”優雅男子眯縫著眼低下頭來仔細地觀察遊離,想要看出他是真的勇敢還是內心深處也存在著恐懼。
但是,遊離卻滴水不漏。
“帶下去吧,關起來。”優雅男子對三人道。
“是。”遊離再次被架起。
昏暗的囚室之中,一個蓬頭垢麵的中年人坐在牆角扣著鼻屎,遊離被關在和他一起,雖然不知道這人是幹什麼的,但遊離還是離得他要多遠有多遠。
真想不到,這裏既有天堂又有地獄,說會想到那豪華的舞池旁邊,竟然有著一個昏暗破敗的囚室。這囚室中還關押著一個乞丐。這乞丐好倒黴,是不是血木的人抓了他的孫子,他滅了血木的分壇,就跟自己一樣。
但是他不會去問,他選擇了另一個牆角,靜靜地窩著。身上的禁製還在,這就表示難以施展法力,現在充其量最多也隻是剩下一成的法力可以調動。
一成的法力,嗬嗬,也就是指揮兩塊石頭打架。
囚室外麵有個桌子,那三個黑衣人就置辦了一桌噴香的酒菜,在外麵的桌上大吃大飲,興致濃時,還劃拳猜酒,看來這次完成任務非常順利,他們很開心。全然不似之前的沉默寡言。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可是怎麼才能出去?
囚室外麵吊著昏暗的白熾燈,囚室之中昏黑暗淡,這時那個蓬頭垢麵的中年人似乎才發現遊離,他的眼中流露出晶亮的光芒,緊接著,弓身,躍起,像是一頭野獸一樣撲向遊離。
遊離之前隻覺得這人有點邋遢實在不討人喜歡,這時才知道,比起邋遢來,他更重要的標簽是危險。
勁風響起的時候,遊離就知道,憑現在這一成的法力,實在難以抵擋這家夥的攻擊。他趕緊側身狼狽地滾向一邊。
蓬頭垢麵的家夥就像是一頭野獸一樣,硬生生地從遊離躲閃不及的左肩上撕下一塊肉,大口大口地嚼著。
遊離駭然地看著這個不人不鬼的家夥,忍住鑽心的疼痛,終於明白為什麼把自己關在了這裏。靠,這是要給這個家夥當點心啊,他竟然吃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