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懂非懂的問成哥這是這麼回事,成哥卻反問我說:“你現在是不是感覺渾身難受,胃裏翻騰吃不下東西,身上長菌瘢,聲音變得有點嘶啞,心神不寧,手總是想抓扯東西?”
看著一邊被我撕扯成條狀的紙巾,我知道成哥的意思,那些牆壁裏的人就是這樣,我現在也是這樣,我成了試驗品,可是實驗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我親屍體的時候嗎?
牆壁裏的那張怪臉,我再也難以安靜下來,成哥說老李將我帶進火葬場就是想把我作為人體試驗的試驗品,現在實驗開始了,而我就是那隻小白鼠。
“是因為親了那具女屍?”我疑惑的問。
“可以這麼說,讓你親屍體,隻不過是想讓你染上屍毒,即便你不親女屍,他還是有辦法讓你染上屍毒,到時候你還是逃不掉!”
“那他給我吃的藥呢?”我忍著心裏的憤怒,問道。
“藥?那根本不是藥,而是催化劑,催化屍毒進入你的屍體,破壞你身體的組織,控製你的意識。”
“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問。
“為什麼,沒人了唄,隻能出去找你這個人來當實驗品。”
“我是說他做的這個什麼鬼實驗是為了什麼!”我罵道。
“實驗?我說過了,為了讓死人複活,為了讓活人永生。”
“那按照你這麼說,老李還是為了我好,想讓我永生不滅了?”我瞪著成哥,恨不得打他一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跟我扯犢子,什麼永生,我壓根兒不信!
“這隻是實驗,不斷的實驗,結果尚未可知,不過既然出現了菌瘢,應該是失敗了才對。”
“那怎麼才算成功?一直實驗,直到沒有菌瘢出現,那得死多少人?”我怒道。
“這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事,還是想想怎麼辦吧,你可能要屍變了。”
“屍變?”
“對,屍變,變得不人不鬼,不生不死,或許會被李老頭送進牆壁裏,也可能會被送進水晶棺。”
“你不是說我是個失敗的試驗品嗎?”我反問道。
“我說過,你的身體特殊,他或許會將你留著也說不定。”
“我就等死?”我喃喃自語,也不知道是在怪老李的可惡,還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亦或者是在責怪成哥看戲的態度。
“蛇柏能救你,跟我去成都吧。”成哥坐在床邊,拿了一根煙抽著,對我說。
“蛇柏?”我心裏跟堵了石頭似的,說話也沒了力氣,成哥是在圈我到成都去,我心裏清楚,可是眼下我不去是不行了,且不說死亡預言,現在老李也對我下手了,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考慮一下吧。”
“你還猶豫什麼呢,老李明擺著是要害你,你繼續留在這裏,隻有一個死字!”成哥一下子激動起來,估計是我沒答應去成都,有點失望?
我知道老李要害我,我不能坐以待斃,但是我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去想老李,我必須去問清楚,拉著成哥去找老李對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去成都可以,不過你得先跟我去見老李。”我對成哥說。
成哥愣了一下,說:“見他幹什麼,拚命?”
我搖了搖頭,說:“我們去問清楚,他要真害我,我就跟他拚了!”
“有用嗎?你殺了他,也解不了你身上的屍毒!”
“難道任憑他繼續害人?我自己走了,他一樣會再去找人來接替我!”
成哥眉頭一皺,說:“去見他也行,我跟著你,不過我不見他,暗中保護你。”
我點頭同意,又跟成哥瞎聊了許久,直到晚上七點左右,成哥才掐了煙,跟著我出了門,直奔老李的宿舍。距離並不遠,屋子裏燈亮著,一個身影透著窗子坐在屋子裏。
“老李。”我叫了一聲,等著老李開門,成哥躲到了一邊的柱子後麵,看樣子還是有點忌憚老李。
老李開了門,將我迎進屋,問我為啥不好好休息,跑到他這裏來幹啥。我說沒事做,過來看看,順便找他聊聊。一個人閑著太無聊。
“你想聊什麼?”老李問我。
“聊聊那具女屍。”我說。
“女屍?一具屍體有什麼好聊的?”老李反問。
“我想知道女屍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我身體開始異變,牆壁裏的人是不是都是你做實驗的犧牲品,我是不是也是你的試驗品,成哥到底是誰,你又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