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成哥的鋪麵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鋪麵並不大,不過倒還算趕緊,夥計見成哥回來了,收拾東西便準備走了,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這夥計不說話,看樣子二十幾歲,幹幹瘦瘦的,剛出門就被成哥叫了回來,“大頭啊,跟著一起去吃點宵夜吧。”
那個叫大頭的夥計愣在門口,轉過身來點了點頭,我看他頭也不大,為啥非要叫大頭呢?
三個人收拾著出了門,成哥一路上還在研究那些照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大頭也不說話,就跟在成哥身後,我都快以為他是啞巴了。
吃完飯,大頭悶聲不響的走了,我問成哥大頭是不是啞巴,成哥卻說不是,隻不過這小子不愛說話。
我說這年頭不愛說話的年輕人真少,我就愛說話,跟話嘮似的。
成哥笑我,說每個人都不一樣,不過我確實話多……
就在我們回來打開門麵房,準備進屋子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黑影從我們麵前晃了過去,看樣子速度很快,貌似手裏攥著什麼東西,還在隨風搖擺。
屋子裏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是什麼人,隻能勉強看到背影,外帶那個飄舞著的東西。他“嗖”的一聲從我們麵前竄了過去,向著成哥的內屋去了。
成哥一個激靈,不由得退了兩步,同時大叫了一聲,“誰!”
那人根本不吱聲,使勁就往屋子裏麵竄,成哥急忙把屋子的燈打開了,我也走過去,說:“怎麼回事?招賊了?”
成哥說:“你也看見了?估計是有賊吧。”
其實我心裏挺疑惑的,這賊一般見了人都會逃竄,這沒錯,但是這人怎麼往裏麵跑,而不是往外麵跑?這邏輯似乎有點不對啊,難不成還是個笨賊啊!
不過想著想著我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成哥這屋子也沒啥好偷了,除了一台電腦,還有這些紙人、壽衣啥的,那賊總不可能喪心病狂到偷壽衣啥的吧?
成哥晃了一眼,電腦什麼的都還在。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門麵房後麵一陣咚咚咚的聲音,過去一看才發現這裏還有一個小門。
成哥也來不及想那麼多了,徑直就往小門外麵跑,我也跟了過去。結果我剛到小門,就發現一個黑影蹲在門外不遠的樓梯口,看樣子一動不動的。
見到那黑影,我跟成哥馬上就叫了一聲,“誰!”
那黑影也不答話,而是蹭的一下子就竄上樓了,速度之快,簡直刷新了我的認識,那樓梯少說也有十五梯,他竟然在一秒左右就上去了,這家夥還是個運動健將?
一看到他一味的逃跑,我膽子大了不少,畢竟賊都是怕人的。
成哥扯著嗓子就喊,“你他嗎的,偷哪家不好,偷到我這裏來了,你知道老子這裏是賣什麼的不,紮紙店啊!賣死人東西的啊!”
我一說紮紙店這三個字,不知道怎麼我自己後背反而涼了一下。
我推了成哥一下,說:“你嚇唬他,還是嚇唬我啊!”
我跟著成哥跑上樓,一路上都沒見著人,等我們到了三樓頂樓了,這才發現,那個黑影就在三樓的位置,再想往上,根本沒路了。
“你誰啊?”借著樓道裏的光,成哥就問他。
此時我靜下心來一看,這才發現他竟然穿著一身壽衣,臉上像是有著一層薄霧,看不清長相。這大夏天的,穿著壽衣到處跑,難不成就是剛才偷來的?
成哥忽然退了兩步,顯然看出了眼前這個人的異常。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動了,一個翻身站在圍欄上,我以為他要跳下去,三樓也不高,落到二樓,就可以甩開我們了。
但是我錯了,他拿手貼著牆壁,然後像是一隻壁虎一般的朝著下麵爬去了,動作還是那麼快,最為詭異的是他竟然慢慢的在三樓住戶牆壁的位置慢慢的消失了。
他進了牆壁裏,再也沒了蹤影。
我們兩個人呆呆的站在樓頂的位置,嚇傻了。
成哥推了我一把,咽了咽口水,說:“韓浩,你看見沒得?”
我也咽了咽口水,“看見了,我還沒瞎。”
我渾身一股涼意就下來了,鬼我是見過了,但是這個也太囂張了一點吧?成哥問我怎麼辦,我搖頭說:“這情況我也沒見過啊,那家夥是怪物?”